“喲,母狗這是回狗洞了?”江舒雅嬉笑著譏笑,嘲諷沈璃被厲斯寒關了起來。

江舒雅以為沈璃會氣急敗壞,她都在心裏都已經想好了怎麼繼續嘲諷沈璃。

誰知道沈璃站住腳步回過頭來,臉色一點沒變反而還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江舒雅麵色一白,嘲諷的表情僵硬在臉上,“你!”

“砰!”

回應她的是一聲重重的甩門聲。

本來她是想嘲笑沈璃被厲斯寒像隻狗一樣關在房間裏沒辦法出來的,結果嘲諷不成自己還被沈璃反嘲諷了一把。

江舒雅坐在輪椅上狠狠地盯著緊閉的房間門,雙眸似乎要噴出火來。

不過是一隻狗而已,憑什麼在她麵前傲氣?

沈璃重重甩上門後心裏的怒氣才出去一點,她本來就以為厲斯寒在氣頭上,江舒雅非要不長眼的往她的槍口上撞,不嘲諷她嘲諷誰?

深深吸一口氣,沈璃從床頭櫃上找到手機給劉綺鳳打過去電話。

本來想問問沈子熙的情況,結果電話剛一打通,劉綺鳳就朝著她破口大罵,孽女,畜生,沒良心,白眼狼......沈璃幾乎從她母親那張嘴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難聽的罵聲。

“逆女!你怎麼還敢給我打電話?你弟弟生死不明地躺在醫院裏就等著你來救他一命。

可你倒好,表麵上答應了實際上卻聯合厲總給我來這一出!還逼得我不得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跪下來求你。

我真想把你那張虛情假意的臉給扇爛!”

難聽的罵聲還在繼續,沈璃隔著手機都能想象得到劉綺鳳在電話那邊罵她的厲聲厲色。

她自嘲地笑了笑,將手機隔開耳朵遠了一點直到電話裏的罵聲消停後才把手機重新拿到耳朵邊。

“子熙怎麼樣了?”

“孽女,你少在我麵前虛情假意!你弟弟能有今天完全是拜你所賜,你要是還有點良知想向你弟弟贖罪的話,現在就馬上來醫院給你弟弟捐骨髓!”

劉綺鳳依舊像個瘋婆子一樣破口大罵,完全沒有了貴婦人的樣子。

一口一個孽女......

雙眼通紅一片,沈璃死死咬緊幹澀的嘴唇,假裝聽不到那些侮辱,用力攥緊拳頭讓自己冷靜下來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再次問道,“子熙怎麼樣了?”

“你這個白眼狼快點給我滾來醫......”

“我他媽問你子熙怎麼樣了!”

一忍再忍,終究忍無可忍。

她不知隻氣憤還是悲涼,嘶啞的嗓音在此刻硬生生破了音。

昨天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被推進手術室裏聽到劉綺鳳毫不猶豫地拋棄她那番話後,她麻木的心就已經死了。

當時她沒有說什麼是想著做完手術弟弟就能好起來了,劉綺鳳或許會看在她救了弟弟一命的份上會好好對待她這個女兒。

果然,不會改變的永遠都不會改變。

她一直以來都把劉綺鳳當母親,劉綺鳳何時把她當成過女兒?

小時候就對她非打即罵的,如今更是一點都不在意她的生命。

電話那頭的罵聲戛然而止,詭異的安靜。

劉綺鳳等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任她揉搓的沈璃吼了一聲。

她張開嘴就想要厲聲罵回去,可沈璃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呆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