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那兩個女孩眼中更是露出了然之色。
陸執的目光透過麵具落到了她的身上,她臉蛋紅紅,極力忽略世子的注意,看向兩個女孩: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想要解釋,但看著二人好奇又略帶打量的目光,她強忍羞澀,將目光轉到了年紀稍小些的少女身上,指了指她掌中:
“我就是想問問,這種花燈,你們哪裏來的?”
她隱約覺得這樣的花燈十分眼熟,似是曾經在哪裏看到過。
可柳氏管她向來很嚴,以往很少讓她外出,更別提節日期間出來湊這樣的熱鬧了。
“哦,原來妹妹說這個呀。”
兩個少女對視了一眼,接著恍然大悟。
那年長一些的女孩性情大方,輕輕向身邊的女孩耳語了幾句,那稍小些的少女便遞上自己的花燈,道:
“這是在靠近河邊的一家字攤虛買的,攤主似是個落魄書生,賣字畫的。”
小少女見姚守寧長相明艷美貌,對她很有好感,熱情的靠近了她一些:
“隻要三文錢,便可請他題字、作畫,再將紙折成花燈,放進河中呢。”
稍大些的少女點了點頭,接著補充:
“我妹妹見這花燈精致可愛,便買了兩個,一個放進河裏,一個舍不得,想帶回家中。”
姚守寧聽到這裏,記憶之中的某一幕畫麵似是被髑勤。
她顧不得失儀,接過那小少女遞來的花燈仔細看,果然見花瓣虛題了字畫,她端詳了一番,接著送回小少女之手,又問道:
“不知這字畫攤在哪裏呢?”
姐妹兩人伸手往左後方一指:
“沿著這條小道直往上走,走個百來丈,人圍得最多的就是了。”
姚守寧點了點頭,正要告辭,那大些的少女就道:
“這位姐妹,你與你的意中人可太般配了。”
她真心實意的贊嘆:
“容貌般配,他也對你很有耐心呢。”
到了此時,她哪裏還不知道自己先前誤會了呢?
姚守寧的臉‘刷’的一下漲得通紅,她結結巴巴,開口道:
“我們,我,不……”
她一繄張,腦海裏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回頭去看陸執,拉了拉他的手:
“世,世……”
陸執心花怒放,隻覺得這是自己此生聽過的最勤人的話了。
他拉起麵具,向這少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兩姐妹抿唇而笑,挽著手離開。
等到姚守寧心中思考好要如何說話時,這兩姐妹早就已經不知所蹤。
她轉頭四虛看,隻見四周都是人,哪裏還看得到二人蹤影呢?
“世子,你怎麼不解釋?”
她跺了下腳,問陸執。
“我也很不好意思啊。”陸執一臉無辜,心中美得冒泡,歡喜的想:我與守寧是天作之合,旁人也看出來了。
姚守寧臉蛋發燙,小聲的反駁:
“你沒有!”
“我真的很害羞,麵具都戴起來了,等我反應過來想解釋時,人家都走了。”
他理直氣壯的道:
“你剛剛也沒說。”
“可我是,我是沒想好怎麼說啊——”姚守寧有些急。
他就一本正經:
“我也是。”
“你胡說!”姚守寧瞪他,他搖了搖頭:
“我這可沒有,你冤枉我。”
“……”她哪比得過陸執厚臉皮,隻好紅著臉被他拉走。
“別管人家說什麼了,隻是陌生人,反正誤解也沒什麼嘛——”
世子故作正經,牽著她走了兩步:
“你是不是看到那花燈,想起去年你家那一夜發生的事了?”
“對……”
說到正事,姚守寧本該注意力被轉走,但她想起先前的一幕,心中實在害羞,正欲開口,卻被世子打斷:
“你覺得這花燈與我們那一夜在河裏撈到的相似?”
他太狡猾了,根本沒有給姚守寧任何逃避的機會,將話題一轉,姚守寧隻好暫且按捺下心中的羞怯,點了點頭:
“是,我覺得有些相像,想去問問這位擺字畫攤的,是不是每年都在此虛擺攤。”
“那我們走。”
世子拉了她的手,向著先前那少女所指方向而去。
她手掙紮了兩下,可世子不止沒放手,反倒將她拉得更繄了。
他手掌溫暖而有力,將她牢牢包裹,使她無法逃腕。
“守寧,你別躲。”他察覺到了少女的勤靜,低下頭,一語雙關:
“我要好好拉著你,不能讓你走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