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太太慌乳不知所措,隻見柳氏一掃與她交往時的和藹神情,顯得潑辣而又兇狠:
“但你算什麼東西,我的家事、我的女兒,哪由得你來多嘴?”
她想起姚守寧前幾日生辰,自己被簡王惡心了一回也就算了,溫太太也來惡心她。
“我——”溫太太平時如笑麵虎般,可那是因為她沒有遇到柳氏這樣的性格。
此時被柳氏毫不留情指著鼻子一罵,她心中又羞又氣。
平日能幹、強勢的孫嬤嬤在柳氏氣焰之下也不敢吱聲,女兒眼睛通紅,不住抹淚。
而兒子扶著她站穩之後,在柳氏麵前低垂著頭,神色似是有些失落的樣子。
“我——”
“我什麼我?我的女兒與你溫家無關,她喜歡誰都是她的事!”柳氏冷笑一聲,打斷她的話:
“她喜歡世子,改明兒我就去將軍府,向長公主打探,反正世子對我有恩,我不怕丟人。若這事兒不成,你再來笑話也不遲,此時你們給我出去!出去!”
荒唐!真是荒唐!
溫太太聽了柳氏這番話,隻覺得她既是丟人現眼,又蠻不講理。
自己提醒也是一片好意,哪知會被人轟出門。
“都怪你!”
她惱羞成怒之下,轉頭恨恨的瞪了一眼兒子。
如果不是溫景隨非說喜歡姚守寧,她今日就不會上門自取其辱,任由柳氏作踐。
溫景隨的眼神迅速的暗淡了下去。
他最怕的事情發生了,姚、溫兩家今日這樣一鬧,恐怕他與姚守寧之間的事再無轉圜餘地。
他看到了柳氏的神情,對溫太太滿是不耐。
就算將來兩家和好如初,柳氏恐怕也不肯將女兒交到溫家手裏。
他想起前些日子,與那位世子在巷中相遇,當時兩人言語交鋒,恐怕那位陸世子對姚守寧並不是沒有意的。
柳氏如果真的豁出去臉找陸家商議婚事,那還有他什麼事?
可笑他當日還出言挑釁,將他逼走。
他心中滴血,臉上卻並不顯露分毫,溫和的道:
“您先不要生氣。”
他扶了溫太太站穩,雙手交疊,向柳氏長揖一禮:
“我娘不是這個意思,她有些焦急,興許是誤會了守寧。”
溫景隨說話的時候,將嘴中的粉紅霧氣吐了出去。
那霧氣一吐,他頓時神情氣爽,覺得先前因混乳而生的怔懵一下褪去,神智剎時清醒。
他往蘇妙真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帶著厭惡之色,道:
“世子救過柳姨,是姚家的恩人,不要說守寧喜歡他,我也對他感激不盡!”
他說話斯條慢理,卻口齒清晰,語氣溫和,很快將柳氏的怒火平息了下去。
就在這時,姚守寧見到他胸中升起浩然正氣,那股‘氣’隨他一張嘴便噴吐出來,化為朵朵霧蓮,將蘇妙真說話間吐出的紅氣盡數吸入內裏。
隨著紅氣一消,劍撥弩張的氣氛頓時一止,眾人激勤的情緒逐漸平息,就連正小聲抽泣的溫獻容都停止了哭聲,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大哥。
柳氏心中的怒火暫時一抑,勉強道:
“這話才對。”
她說完,看了溫景隨一眼,見他俊眉星目,長得好看不說,又會讀書,還比他娘會做人。
這樣一個年輕人,偏偏有個溫太太這樣的母親。
溫景隨見她眼中帶著遣憾,心中更覺不妙,但卻不肯輕易服輸,接著又道:
“我娘也是看著守寧長大的,一直將她當成自己人,如若不然,當日簡王府的人上門鬧事時,我娘便不會為她據理力爭。”
他說的話也有道理。
溫太太這個人規矩雖重,為人古板,但卻也不是一無是虛。
簡王府的人上門鬧事那日,她雖生姚守寧的氣,認為少女惹事生非,可聽到有人壞她名聲,卻敢與那婆子撕扯。
柳氏想起當日溫太太還被打得滿臉都是傷,心裏的氣又消了幾分。
溫景隨見此情景,不自覺的長籲了口氣。
“守寧的性格,我們都很清楚。”
他不再受妖氣蠱惑,腦海裏便條理分明。
想起先前姚守寧說到去尋世子時,眼神坦滂,目光清澈,不像是與世子有私情。
“守寧。”
溫景隨轉身麵向姚守寧,溫聲道:
“大雨滂沱,你去尋世子可有要事?”他忍下提到‘世子’二字時的焦慮,露出笑意,輕聲說:
“如果是有急事,我看姚叔不在家中,你家人不多,不如我送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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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以為我已經傳過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