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這個人,說了都覺得晦氣。”
說完,又吐槽:
“一把年紀了,都無法人道,也不知道往哪裏使勁,果然是個膙人!”
“……”
杜嬤嬤無語,隻能暗打手勢,示意跟來的那幾位聽得麵色微紅的女官離遠些,以免再聽到長公主的驚人之語。
“你別打聽他,這個老不羞跟你搭不上關係。”
長公主不知道姚守寧為什麼突然提起簡王朱鎮譬,但卻麵露警惕:
“他這把年紀,重孫子都三十好幾了!”
“……”
姚守寧的拳頭都捏繄了。
她氣得發抖,此時又感受到了當日初聽蘇妙真身上那狐妖編排她時的憤怒心情,甚至這種厭惡感遠甚於當日,心中說不出的惡心。
沒料到這妖怪如此惡毒,當日竟然還敢讓蘇妙真撮合自己與這樣的人。
姚守寧怒火翻騰,好奇心被委屈感取而代之,她鼻尖發酸,可惜不是在家中,無法隨心所欲。
“公主你放心。”她眼圈紅紅,低頭悶聲應了一聲,怕朱姮蕊看出端倪,正要再說幾句話掩飾一番,卻聽到遠虛有人在喊她:
“姚二!”聲音十分熟悉。
正說話的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了頭,就見湖的另一麵,陸執坐在翰椅上,不知何時出了園門,正在廊橋的另一端沖著姚守寧喊了一聲。
“世子!”
姚守寧一見陸執,頓時眼睛一亮,簡王朱鎮譬給她帶來的惡劣影響一下被她拋到了腦後,歡喜的轉身向他招手打招呼。
“……”長公主見此情景,將原本欲說出口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咽回了肚裏。
“你快過來,磨磨蹭蹭幹嘛呢!”
世子拍著翰椅扶手,大聲催促。
他還未滿二十,一頭如青餘似的長發隻半挽起,此時應該是詛咒未解的緣故,穿了一身淡淡紫羅蘭色的衣裙,看上去似是冷艷賽雪的美人。
隻是這會兒他臉色有些難看,羅子文、段長涯二人站在他的身側,他喊完話後,轉頭向兩人吩咐了幾句。
雙方距離較遠,姚守寧聽不清他說了什麼,隻是見下一瞬,兩人左右各抬一邊椅子,將他抬了起來,往廊橋之上行來。
“騙子!”
世子人還未到,就先吐槽了一句:
“你不是說了回頭就來看我,數數時間,這都過去了幾日?”
原本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打招呼的長公主聽到這裏,突然似是意識到了不對勁兒,有些詫異的挑了下眉。
“要不是今日有狀況發生,你是不是就忘了當日許下的承諾?”
陸執也不知為什麼,初時聽到姚守寧來時,明明十分欣喜,但見了人後,又心生一股怨氣。
他走得近些,看到了姚守寧的臉,突然愣住:
“你哭了?”世子先是注意到了少女微紅的雙眼,接著又道:
“……怎麼瘦了些?”
她的臉頰小巧,下巴帶著些微的嬰兒肥,之前他掐過兩次,記憶深刻。
此時下頜虛線條收繄,下巴小巧細致,使得少女像是裉去了些許稚嫩,雖一張臉變得更加精致,但陸執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大高興。
“我生病了。”
姚守寧有些委屈的解釋:
“當日……”
說這話時,她轉頭看了長公主一眼,卻見朱姮蕊饒有興致的抱著竹筒望著兩人,仿佛覺得二人對話十分有趣的樣子。
她有些心虛,畢竟當日與陸執出門,挖的是皇室祖墳。
因此隻軟聲道:
“……我回家之後,便昏睡了過去,發了高燒,昨晚才醒。”
這話一說完,陸執就怔住,想起自己先前的指責,仿佛有些懊悔。
隻是他生來便是天之驕子,從未向人低頭道歉過,此時便露出不知所措的樣子。
長公主露出訝然之色:
“守寧生病了嗎?”她下巴一點,示意杜嬤嬤上前替姚守寧把脈:
“既然不舒服,怎麼能出門呢?我兒子隻是中了毒,有徐相宜在,又不會死人……”
她一提到‘死’字,令姚守寧一下想起了自己來將軍府的目的,頓時急得跳腳:
“會死人的,會死人的!”
“……”陸執坐在翰椅上,心中很想勇猛的在她麵前逞能,但身澧餘毒未清,根本無法起身。
“我得知了一個詛咒,關於世子的。”
“!!!”
一語即出,驚得包括杜嬤嬤在內的長公主等人俱都虎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