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禦焱冷笑:“他那種人,眼裏隻有利益,咬住葉隨心對他沒有多少意義。你等著瞧吧……他如果出麵,也不過是想以此獲利。”
“死掉的兒子,就不是兒子了。”
鳳禦焱竟比葉隨心更了解葉南天一些。
司空空眉頭不免感到驚駭,問:“那到底是他親生的,而且他不是一直很看好這個兒子麼?又是花大價錢送他上天嵐宗,又是想扶他做嫡子,為此不惜跟發妻子女反目,他能咽下這口氣嗎?”
“咽不下也得咽下,他當初舍棄葉知意和心兒,主要原因還是嫌他們無法給他帶來利益。但現在不一樣了,你明白嗎?”
鳳禦焱難得這麼耐心給司空空解釋。
司空空也發現今晚鳳禦焱脾氣格外好,笑容格外溫暖。
“王爺,您今兒心情大好?”司空空笑嘻嘻地問。
鳳禦焱挑眉,道:“是很好。”
“看來又是葉小姐的功勞!”司空空篤定地道。
鳳禦焱也沒有否認,接著道:“你今晚別閑著了,去替本王辦幾件事,這大風大雨的,正是好機會。”
司空空垮了個臉,道:“王爺也知道大風大雨的,都不知道心疼人家!”
鳳禦焱丟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問:“需要本王心疼一下你麼?”
“不……不需要了,嘿嘿……屬下跟您開玩笑呢!”司空空非常識趣,可不敢得寸進尺,不然等待他的,就是自食惡果了。
鳳禦焱輕哼一聲,道:“事兒辦成了以後,本王自有重賞。”
“屬下提前謝王爺!”司空空討巧賣乖地作揖。
鳳禦焱嘴角勾出一抹冷魅的弧度。
“暴風驟雨,來得更猛烈一些才好!”
疾風驟雨之中,一道黑影,飛簷走壁,穿牆過屋,靈動猶如龍蛇,飄忽如同鬼魅。
第二天,雨停了,而京城卻處處暴雷。
火蓮教再次出沒,擾亂京城治安,傷人盜寶,甚至還做下好幾條人命。
順天府衙門一時間積累了十幾個答案,從上到下頭疼不已。
因為這些失竊或者被殺的人家,非富即貴,不是小老百姓,不好糊弄。
而京城的老百姓可就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了,閑來無事就聚在一起叨叨,有幫著分析案情的,有傳播陰謀論的,還有抱怨官府光知道吃喝不會辦差的。
至於那被懸掛在順天府的屍體,淹沒在這鋪天蓋地的討論中,便不那麼顯眼了。
甚至連順天府都不重點關注。
因為沒有比抓火蓮教的逆黨更重要的事情。
以至於葉南天帶著霍水仙跑去順天府的時候,連門兒都沒讓進,隻讓衙役領著他們去認了屍體。
葉南天想要鬧,但當天順天府聚集了太多人,各個都比他有權有勢,他也不敢太造次。
隻揚言一定要討個公道,便灰溜溜地走了。
霍水仙倒是哭的幾乎背過氣去,要不是有下人抬著,恐怕都走不了路。
回到了霍玉蓮那裏,霍水仙終於還是沒撐住,哭暈了過去。
霍玉蓮也跟著痛哭一場,卻被葉南天拉去問話。
“玉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榮兒不是去天嵐宗了嗎?怎麼會跑回來,我不是一再叮囑他,不要輕易回京嗎?”
原來葉南天並不知道葉繼榮偷偷跑回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