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知道,這段時間在GK集團裏,很少能見到司總,雖然媒體壓下了關燦燦撞車的消息,但是GK集團內部的工作人員卻都知道這事兒。
也知道自家的總裁是夜夜陪在醫院,就差把醫院當成家了。
隻是誰都沒有想到,在這段時間,青洪會下麵的穆氏公司,會趁這個時候,向著GK發動攻擊,不僅搶走了GK好幾單的大生意,更在股市上做空著GK。
一時之間,倒是給GK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和損失。隻不過司見禦對於這種生意上的得失,根本就毫不在意,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關燦燦的病情上。
醫院的門口,兩道身影對持而立,司見禦神色冰冷,而穆昂卻是一臉的微笑。
“表哥,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裏又見麵了。”穆昂率先開口道。
“你來這裏做什麼?”司見禦冷聲道。
“沒做什麼,沒人規定不可以來醫院逛逛,不是嗎?”穆昂笑笑道,雙眼卻挑釁地看著對方,“我本來以為,表哥該更關心生意上的事兒,沒想到GK最近連失幾筆大生意,表哥卻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是不是要等到GK失去了半壁江山後,表哥才會擔心起來呢?”
司見禦揚眉,“就憑你,有這個能耐嗎?”
“有沒有,接下去就知道了。”穆昂淡淡地道,視線若有似無地朝著關燦燦所呆的住院部的方向望去,“我本來以為,表哥至少會好好保護著燦燦的,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我高估了表哥。”
這句話一出,司見禦的臉色當即一沉。
穆昂繼續道,“如果這才燦燦車禍的幕後黑手,表哥你沒有辦法去查出來的話,那麼就由我去查,隻是到時候我要怎麼做,你最好別插手。”
“夠了,昂,燦燦的事情,和你無關。”司見禦冷聲道。
“無關麼……”穆昂低喃著,隨即如同起誓般地看著司見禦,“如果有一天,燦燦不想呆在你身邊了,那麼我會帶她走。”
司見禦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一步步地走近著穆昂,猛地一把拽起了穆昂的衣領,眸色陰霾地道,“這種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了,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穆昂身後的幾個保鏢見狀,剛想要上前,卻被穆昂抬手止住。
嘴角上揚起嘲諷的笑意,穆昂道,“表哥,你現在連燦燦的安全都護不住,又憑什麼覺得不會有那麼一天呢?”
司見禦沉沉地盯著穆昂,倏然,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臉上原本的陰霾中,透出了一種豔色。
豔得冷,豔得戾,在璀璨豔麗的表象下,隱含著一抹殺機。
“昂,你想死嗎?”司見禦湊近著穆昂的耳邊,吐氣如蘭著低語道,“要是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
穆昂的臉色未變,“那麼我倒還真是期待著這一天,那樣的話,代表著燦燦已經離開你了。”
這一刻,穆昂刻意明顯的感覺到,司見禦身上所散發的那種凜冽的殺意,濃烈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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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燦燦正準備下床的時候,司見禦倏然地推開了病房。她抬頭看去,卻見他的臉色不太好。就好像是急匆匆地趕回來似的,甚至還有些微喘。
他的目光瞥了一眼病房中的一張圓桌,上麵還擺放著一個一次性紙杯,紙杯裏還有水。張怡和燦燦,都是會有私人的水杯,通常隻有他或者有誰來探望她了,才會用到這種紙杯。
“伯母呢?”司見禦問道,指得自然是張怡了。
關燦燦拿起了一旁的便條紙,寫著:外公這兩天腰痛得厲害,我讓媽早點回去照顧下外公。
她這次的車禍,果然還是讓外公外婆受了打擊,尤其是她現在還沒辦法開口說話,更讓二老憂心忡忡,這些日子,身體也是差了。
而張怡兩頭忙,一邊要照顧女兒,一邊要照顧二老,自然更累。
關燦燦總是盡量讓母親多回家休息。雖然她還在住院,但是醫院裏有醫生和護士,因為司見禦的關係,這些人幾乎可以說是小心翼翼的在此後著她,根本不用擔心什麼。
“那剛才是誰來過了嗎?”司見禦在問這話的時候,口吻中隱隱有著一絲緊張。既然昂出現在了醫院這裏,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來看她的吧。
如果她真的和昂見過了,那麼昂會對她說些什麼呢?
關燦燦在便條紙上寫上了“蘇璦”兩個字。
他打量著她平靜的表情,微微一笑,“那今天見了你朋友來,開心嗎?”
她點點頭,放下了手中的便條紙,繼續掀開身上蓋著的薄被,慢慢的走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