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示弱回:一隻翻白眼的中華田園犬。
張雪齊:愛來不來,十分鍾後不過來,我就給道格吃。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
你不過來,我就喂狗。
他家確實有一條聰明可愛的五歲邊牧。
蔣星三下五除二解開浴巾,穿著吊帶短褲,隻拿上手機就出門。
因為,太近了。
同一個小洋樓區,兩棟二層樓房麵對麵,就隔著一條二十米寬的大路。蔣星從下樓,再到鑽進張雪齊家裏。
隻用了二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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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齊掐著秒數,慢悠悠下樓。
“去開門吧。”他對道格說。
道格搖著尾巴,噠噠噠跑出小陽台。
“道格!”
清脆的女聲在屋外,張雪齊透過窗戶瞟了眼,道格正開心地圍著蔣星又跳又轉。
“道格道格。”蔣星蹲下身子,張開雙臂迎接邊牧的前爪扒拉,“姐姐有綠碼,抱抱好不好。”
道格歡喜地連叫幾聲。
張雪齊被這一幕逗笑,邊搖頭邊走向冰箱。
一人一狗終於進屋。
“張雪齊,幫我拿一瓶冰水。”
蔣星無比自然地蹦上沙發,盤腿麵朝茶幾,開始解封一桌食物。
張雪齊正在喝著,聞言單手再拿一瓶,看向她:“接著。”
“道格,幫姐姐接水。”蔣星頭也不抬。
道格看著蔣星,小腦袋一歪,又看向張雪齊。
張雪齊早已見怪不怪:“道格,來。”手顛了顛水,作勢要朝它扔去。
道格蹲坐著,大眼睛一眨不眨。
水瓶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
道格輕輕一躍,咬住瓶身。
“你太棒啦,道格。”蔣星一手一個泡芙,左手香草味,右手抹茶味,把一個塞進嘴裏,騰出手去接水,“姐姐喂你吃一個好不好?”
好不好?
一人一狗同時望向冰箱旁站著喝水的人。
默契征求意見。
張雪齊下旨:“隻能吃一個。”
於是乎,人喂得開心,狗吃得開心。
……
張雪齊喝完一瓶水,捏扁後扔進垃圾簍裏,往蔣星斜對麵的單人小沙發一坐,懶散地看著她掃蕩一桌美食。
剛看幾秒,眉心漸蹙。
“蔣星。”
“嗯哼?”
張雪齊麵色古怪,上下打量她。
粉色吊帶,灰色短褲,進來時穿的是人字拖。齊肩發濕漉漉的,顯然剛洗過還沒吹,發梢還微微滴水,順著白皙的脖頸流進衣領……
他遲疑:“你是不是沒穿內衣?”
“對啊。”蔣星捧著拌麵,一筷子一大口。
“什麼?”
“啊對。”
答得無比順溜,沒有絲毫羞澀。
“我的意思是,你就穿成這樣走在街上?”
“哪有走在街上?”她吃著麵,口齒含糊,“就從家跑來你家,半分鍾都不到,路上根本沒人。”
這小區除了起早貪黑的精英上班族,就剩休閑在家的老人和富太,都是夏日白天很少出現在外麵的角色。
張雪齊揉了揉太陽穴:“你能不能有點性別界限?”
蔣星聳聳肩:“你偷親我的照片,現在家裏都還有,跟你要什麼性別界限。”
“那時五歲。”他麵無表情,“況且我不是偷親,是被教唆才親的。”
大人們圍聚起哄,為了拍下一張喜氣洋洋的守歲照片。
“道格也五歲啊,它都不會被教唆。”蔣星無辜地說。
言罷,轉頭朝靜靜趴在一旁的邊牧笑彎眸:“是吧,道格。”
聽到叫它名字,道格尾巴歡快地甩動,咧著嘴吐舌頭。
張雪齊無語。
他接了通電話,回來後手上多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坐回小沙發開始敲敲打打。
蔣星吃完六個泡芙,一碗拌麵,兩個雞腿後,胃裏終於有了充實感,拿過還剩一半的霸氣芝士草莓奶茶,半癱在沙發上,渾身舒適地喝起來。
偌大的客廳裏,隻有輕微的打字聲。
以及……
斷斷續續的打嗝聲。
敲擊聲停住。
兩人下意識看向對方。一躺一坐,視線交接。
張雪齊率先開口:“聽說你辭職了,最近在做什麼,天天睡大頭覺?”
“我也是有事做的好吧。”蔣星懶洋洋眯眸,“在家工作。”
“什麼工作?”
“主播。”
一言難盡。
張雪齊正在用這樣的表情告訴她。
他揉捏眉心:“播什麼?唱歌?跳舞?就穿著這個吊帶短褲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