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是好朋友x1(1 / 3)

好朋友不能談戀愛

文/幾玉

蔣星在一個月裏夢到張雪齊三次。

可她白天根本沒有想過他。

「總是頻繁地夢到一個人,說明他也在想你。」

某度的情感答案永遠像在自我催眠。

最好別想起她。

半年前問他借的五千塊還沒還呢。

“一定是狗賊最近回來,總能聽到他的名字。”

蔣星暗自嘀咕,扯過空調被蓋住頭,翻身見周公。

然而。

張雪齊第四次出現在她的夢裏。

不過這一次,不是什麼好夢。

她夢到他出車禍,人沒了。

蔣星陡然睜眼,意識回攏間,感覺脖頸後背裹著密密一層汗。

她直躺著不動,手在身側探著空調遙控器。

拿起一看,黑的。

但凡和張雪齊扯上點關係,不順的時候就會越來越多。

這是和他穿褲衩時就牽手的“情誼”。

甩都甩不掉。

蔣星鬱悶地抓亂頭發,翻箱倒櫃搜出一把路邊掃碼贈送的扇子,躺回床上手動致涼。

太熱。

根本睡不著。

但剛才那個夢咋這麼精彩?

她扔掉扇子,打開手機通話記錄,直接點第一個。

嘟——

響到第四聲,一道幹淨清冽的男聲自線路那頭傳來。

蔣星閉著眼睛用口型學他——

“幹嘛?”

翻起白眼,果然是這倆字。

“狗賊,我剛才做夢,夢到你出車禍了,嗚嗚嗚……”

“你在說什麼?”他的話語夾在嘈雜的背景音裏,“我這裏很吵。”

蔣星抬高音量:“夢到你出車禍,死——”

嘟。

這回是掛斷聲。

很好。張雪齊。

蔣星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屏幕點頭,繼續撥打首位號碼。

同樣第四聲後,他不耐接起:“又幹嘛?”

“你在哪裏呀?”蔣星軟著嗓子問。

他不留情麵:“蠢蛋,好好說話。”

“哦,你在哪兒呢?”

“外麵。”

“在幹嘛?”

“吃飯。”

“和誰啊?”

“覃力他們幾個。”

高中同學,她認識。

“你能讓他們接電話不?”

“不能。”

“求你。”

張雪齊沉默。

“求求你啦!”這招百試不厭。

半晌,蔣星聽見他深吸一口氣。

被逼同意的訊號。

略施小計,張狗俯首稱臣。

幾秒後,一個懶痞的聲音響起。

“喂?”

“喂,覃力嗎?我是蔣星啊。”她再問一遍方才的問題,確認他們真在吃飯後,才交代,“你們要好好照顧狗……呸,張雪齊哦,不要讓他一個人過馬路。”

覃力說:“幹啥?你倆鬧啥呢?神神叨叨的,我要不要牽著他的手過馬路啊?”

蔣星嚴肅地重複一次她的夢境。

“總之我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說。

靜默無言。

忽然,爆發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笑聲。

持續十秒。

張雪齊無奈的聲音重又出現:“你大白天睡懵了?沒事我掛了。”

蔣星委屈巴巴:“可我擔心你呀。”

“擔心你的榆木腦吧。”他略帶嫌棄,“你不知道夢和現實相反?”

“我隻知道我不想失去你。”

蔣星摸搓著手臂。

雞皮疙瘩,我一定會讓你起得有價值的。

張雪齊靜默一霎:“想吃什麼,要買什麼,直、接、發、過、來。”

終於妥協,還有那麼點咬牙切齒。

沒等她開口,他快速強調:“隻有十分鍾,你仔細想好一次性發來,不要隔幾分鍾加一個,過期不候!”

嘟。

這回是蔣星急忙掛斷電話。

十分鍾,爭分奪秒啊!

***

張雪齊的微信發來時,小區已經恢複來電。

蔣星大汗淋漓,衝了個澡,渾身舒爽,悠哉著準備等飯上門。

微信——

張雪齊:我回來了,你自己過來拿。

蔣星:啊?可我沒穿衣服呀。

他發了一個“爺給你來一錘”的表情包。

張雪齊:你在家連衣服也不穿?

蔣星:剛才停電嘛,太熱了。

張雪齊:現在來電了。

蔣星:可還是好熱。

她扔來表情包:撒老師癱在座椅上吸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