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智申逝世得太突然(2 / 2)

當然了,目前不光天子、諸侯能有諡號,“卿”也有資格獲得諡號,隻是用“宣”做諡號導致子孫沒落或沒好下場的魔咒依舊存在。

智瑤麵無表情說道:“便以‘文’為諡號。”,說著看向了博覽道這位家臣,又掃了一眼程朔。

倒不是智瑤覺得用“宣”做諡號有什麼魔咒,純粹想要的是為自己的父親爭取最好的諡號。

能夠人為幹涉諡號擬定嗎?說是不能,其實要看怎麼去進行幹預。

智瑤看博覽道,用意是軟著來;看程朔則是代表不排除使用武力。

當前的史官依舊有節操,他們卻不像早幾十年或更久之前的前輩那麼硬,用什麼諡號上麵還是能夠使用方法溝通的。

博覽道身上有著很強的暮氣,看著好像是要油盡燈枯一般,重重對智瑤點頭,隨後離開了。

程朔有點欲言又止,什麼話都沒有講出來,跟著行禮告辭,趕緊追上早先離去的博覽道。

當前精神狀態下的智瑤並不適合主持事務,比較打緊的是趕緊退燒。

非常現實的是,哪怕最為重視醫療進步的智氏,依舊沒有能夠研究出快速退燒的醫術,足足讓智瑤昏睡了三天,再一次從睡夢中醒來才算是燒退盡。

並不是說一直維持高燒,退燒又發燒那樣反複,病狀有點像是某處發炎所導致。

在期間,智瑤騎馬被磨破皮的大腿內側每天都進行酒精殺毒,乃至於全身用酒精擦拭的退燒法。

不知道是不是起作用,或是用免疫力扛過去,反正智瑤是徹底退燒了。

酒精?不就是蒸餾法製造嗎?智瑤以前沒搞是暫時顧不上,遲早是會搞出來。

隻不過,智瑤開始弄之後,其實就是少量地製作酒精用於醫療用途,真的沒有去大搞什麼釀酒行業。

現在吃飯都是一個問題,腦子有坑才會去大肆釀酒。

病了一場算是意外,著實也讓智瑤的悲傷有被某種程度去除掉的效果。

在“新田”的貴族,包括韓庚、狐解、鍾全早就前來吊唁,隻是當時智瑤的狀態非常不好,互相之間沒有多餘的接觸。

魏氏的家主魏駒出征在外,過來吊唁的是魏斯。

這個純粹是魏氏的老一輩不爭氣,以至於在家族根本沒有地位。他們既然沒有足夠的地位,肯定是由魏氏的宗子魏斯出麵。

在智瑤的極力堅持之下,再來也是智瑤立下太多功勞放在智申身上,諡號後麵被確定為“文”了。

事實上,智瑤立下什麼功勞都有智申的一份,智申的諡號本就是在“文”跟“宣”之中確定,真不能算老智家過多幹預或是蠻橫幹涉。

停靈七天之後,智瑤帶著智申的梓宮踏上了前往“濮陽”的路途。

那一天,作為都城的“新田”城內主幹道一片黑色,城外幹脆就是一大片黑色組成的海洋。

黑色?這就沒錯了。晉人的喪服就是使用黑色,連帶縞素也是用黑色。

那是晉國與秦國在“崤之戰”後帶來的變化,其餘諸侯國的縞素該是什麼顏色就是什麼顏色。

在智瑤離開“新田”之前,晉君鑿以及其餘“卿”都想把卿位再次確認。

狐解很害怕自己擔任“元戎”,沒有任何通氣為前提,很直接提議由智瑤成就“元戎”的位置。

屬於智氏這個派係的鍾氏之主鍾全,沒有二話表示讚成。

輪到韓庚需要表態時,沉默了應該有近百個呼吸的時間才表示讚同。

因為上軍將魏駒出征在外的關係,光有狐解、鍾全和韓庚讚同不算走完全部的流程,哪怕是晉君鑿也同意都不能算最終結果,還是需要魏駒的最終表態。

結果當然是初步確認由智瑤擔任“元戎”的意向,哪天魏駒回到“新田”,其餘該在的人也都全在,到時候自然是會出現分曉。

智瑤不可能留在“新田”等魏駒歸來。

老智家的“都”已經確認更變為“濮陽”那邊,家族的地宮也建好了一部分,其餘祖宗沒有正式迎接過來,安葬智申則是可以進行。

這一次,智瑤還帶走了自己的全部子嗣,以後就是全部定居在“濮陽”城內。

同時,智氏的核心嫡係也會在這一次全部遷徙到“濮陽”,等於智氏正式啟用“濮陽”來作為家族的“都”。

很長一段時間裏,智瑤多少是陷入那種有點渾渾噩噩的狀態,一直到正式舉行喪禮的那天,南方傳來了足夠改變天下局勢的情報,看完保持著發木的表情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