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當今的時代,便是再有錢有勢,好多的規矩就在那裏擺著,另外就是生產力還沒有到追求享樂的時代,智氏的會客堂沒有太多裝飾品的同時,看上去並不富麗堂皇,頂多就是擺著一些動物外形的青銅燈具。
什麼桌子、椅子、屏風之類一概沒有,隻是蒲團以及案幾。
地板用一根根圓滾木並排而成,再鋪上一層泥土保證平整,隨後便是有鋪著一層粗麻布做成的毯子,最後再披上一層草席。大家族還有這些講究,小家族以及普通黎庶家裏,他們其實幹脆就是泥土地板了。
為什麼不是切成木板?主要是現在切木板很費勁,用木板來當地板會顯得極其奢華。
在春秋時代,任何場合都區分主位以及客位,智躒自然是坐在一個特意加高一點點的主位,正前方是過道,左右兩邊擺放著蒲團以及案幾。
目前並沒有左邊或右邊為尊的說法,排資論輩則是以座位順序來定。
智申坐到了左邊的位置上去。
中行寅以及士吉射則是坐到了右邊。
他們都是稍微側著身位對向智躒,三個人的視線卻是都落在了智瑤身上。
僅僅是那麼一幕,也就是智躒讓智瑤跟自己坐在主位,表達的意思著實是太明顯了。
“智瑤便是以後的智氏之主了吧?”中行寅和士吉射這麼想著。
不怪他們那麼想,也不看看是誰來了,偏偏智躒還那麼幹。
當然,智宵和智瑤到底誰才是未來的智氏之主,還是看智申怎麼去選擇,智躒能做主的就是選擇智申來接自己的班而已。
即便是智躒選了智瑤,等他雙腿一蹬沒了氣,輪到智申當家作主選智宵,春秋可不講究什麼祖訓,智躒還能掀開棺材板蹦出來?
來了客人自是需要有所招待,仆從搬來了煮湯的一應工具,餐具自是不能少,隻是會客堂保持了大約一刻鍾的尷尬氣氛。
期間,中行寅和士吉射都有說話,隻是智躒不做理會啊。
“罷了!”中行寅霍地站起來,不知道是憤慨,還是惱羞成怒,道:“我祖(中行吳)之恩早被‘元戎’忘卻?如此,今日寅來錯矣!”
智躒還是看著中行寅不出聲。
中行寅又說道:“趙氏欺淩邯鄲趙,你不作聲;趙氏攻我、範氏,你亦無所作為;它日趙氏攻智,何人助你?”
智躒可算說話,講道:“無我,你可知君上欲行何事?君上令出,我不出兵便是抗命,亦為我家極限。”
“荒唐!實是忘恩小人,更是無膽之輩!”中行寅沒有抬手指著智躒的鼻子,罵卻是直接罵了。
“罷了,罷了。智氏著實……”士吉射站了起來,招呼中行寅一聲就走。
中行寅對著智躒怒哼了一聲,走幾步停下來再看一眼智躒,重新轉身也離開了。
場麵搞得很不好看。
尤其是竟然被人在自己家裏罵了。
然而,智躒隻是低歎了一聲,臉上有灰敗與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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