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開了好幾場病情分析會,治療方案一改再改,用盡各種方法,厲元朗始終沒有起色,仍舊昏迷不醒。
劉浩準甚至還向京城中醫名家盧耀庭教授發出邀請,讓他辛苦一趟到拜州親自指導。
這位盧耀庭教授也是老熟人了,他是鄭海欣的導師,還與郎英軒交往甚密。
得知病人是厲元朗,盧耀庭為之一震。
他知道厲元朗,郎英軒曾經提到過此人,就連鄭海欣都和厲元朗有來往。
隻可惜,盧教授正在國外參加學術演講,暫時無法回來,便向劉浩準推薦了郎英軒。
朗老最近身體不算太好,年歲大了,不怎麼願意出門。
可一聽厲元朗的名字,所有困難都能克服,當即買好機票直飛禹川機場。
鄭海欣是從盧耀庭口中知道厲元朗出了車禍,至今昏迷不醒。
她接電話的時候,韓茵就在旁邊,順口告訴了她。
“元朗,他……”韓茵驚得語無倫次,眼圈都紅了。
“不行,我要馬上去看他。”韓茵著急忙慌,都不知道怎麼買機票了。
鄭海欣攔住她,理智道:“韓姐,你先別急,容我們細細思量再做打算。”
“能不急嗎。”韓茵帶著哭腔說:“元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娘倆可怎麼活。”
鄭海欣勸說道:“元朗出事,我心裏也不好受。可是韓姐你有沒有想到,我們以什麼身份露麵?”
是啊,韓茵光顧著急,沒想這麼多。
“我、我們是孩子的媽媽,這樣不行嗎?”
“韓姐,你要想明白,元朗所處地位和麵臨的環境。我們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了解,萬一對他產生不利影響,後悔都來不及。”
韓茵無話可駁,“你說該怎麼辦?”
“我的意思是,先派一個人過去,打聽清楚再做下一步打算。”
權衡再三,韓茵勉強同意。
於是,鄭海欣指派苗玲趕往拜州市打探情況。
郎英軒作為劉浩準邀請的客人,落地在禹川機場之後,劉浩準的秘書,辦公廳一處處長蔡世新早早迎接。
郎英軒隻身一人前來,看到出口處有人舉著牌子,上麵有他的名字,主動走上前來,和蔡世新搭上腔。
蔡世新見過郎英軒的照片,腦海裏一對比,馬上熱情和郎英軒握手寒暄。
此處不是說話所在,司機接過郎英軒的拉杆箱,三個人走出機場,直奔停在不遠處的紅旗轎車。
卻赫然發現,有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身邊還有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正堵在車前。
那個女人在打電話,靚麗的外表中透著一種天然的高傲,舉止投足間,給人一種非富即貴的印象。
司機過來提醒說:“請讓一讓,你擋住我們的車了。”
這麼說話沒毛病,很正常。
卻不成想,女人柳眉一挑,麵色陰沉的根本沒理這一套。
“同誌,你擋我們的車了。”司機忍不住提高嗓門,有些不悅起來。
“小蘭,小青,教一教他什麼是禮貌。”女人根本不理這茬,反而對兩個年輕女孩下達命令。
不止司機奇怪,蔡世新和郎英軒同樣納悶。
可就在短短一瞬間,隻聽得“嘎巴”一下,司機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兩隻胳膊耷拉下來。
他表情痛苦,齜牙咧嘴,不住“哎喲”叫著。
把蔡世新和郎英軒都看傻了,顯然是那倆女孩掰脫了司機兩隻胳膊的關節。
卻沒看到這倆女孩如何做到的。
手法也太快了,快到肉眼都跟不上趟的節奏。
她們是什麼人,大內高手嗎?
蔡世新好半天才緩過味來,上前質問女人:“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女人冷笑道:“誰叫他惹了我,咎由自取。”
呦嗬!蔡世新愣住,當了這麼久劉書記的秘書,還真沒人這麼猖狂,敢這樣和他說話的。
一怒之下,蔡世新亮明身份,“我是省委辦公廳秘書一處處長,這是劉書記的專車。識相的,趕快給司機脫臼的關節弄好,我既往不咎,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蔡世新著急趕路,因為劉書記還在等郎英軒,不想在此耽擱。
殊不知,女人接下來的做法,令他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