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自己跑,他們就緊隨其後,至於死不死,他們是不清楚的。
愚蠢、愚昧。
大明朝若還讓這麼一群人執政,這國家能不滅亡嗎?
真的是大刀落下,這群孫子一定是跪在地上叫爸爸。
當然,也不是沒有明白人,這皇帝的皇位不是在老皇帝那裏繼承來的,他是自己踏踏實實,一刀一槍打下來的。
這種人跟太祖沒有什麼區別,手腕一般都很強硬,而且在民間還有莫大的呼聲。
雖然讀書人可以搖旗呐喊,寫文章罵臭一個人。
但是誰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人家還是知道的。
你這個時候說廢掉徐梁,重新迎回朱家皇帝,你有這個實力嗎?
所以這種胡話一旦說出來,立刻就有人撲滅,隻是難免有些人在心裏哀怨,“這種人當皇帝,豈有我們的活路,我隻是說錯了大家的心裏話而已。”
心裏有這種想法的人很多,反對徐梁的聲勢自然也不小。
過年尚未打春,南京國子監就跪滿了前來請願的學生,如今他們出頭的機會越來越少了,這跪在正陽門外請願,似乎是他們目前唯一可以參與的政治活動。
一旦選擇通過新的選拔官吏的方式入朝為官,就會自然而然的跟他們劃清界限。
當然真正有本事的國子監監生,早就想辦法考試做官了。
剩下這些人大多是一些不服新朝的人,亦或者是沒啥本事的書呆子。
這些人口號喊得山響,要求陛下親賢臣,遠小人。
這種口號在明朝算是一種暗號,示意陛下你趕緊找兩個替罪羊出來,我們還是好朋友,不然我們可就要找個藩王清君側了。
你別以為這種事情沒有,朱允炆就是在應天撲街的。
對於這種腦殘的行徑,徐梁甚至沒有出麵,隻是派了些錦衣衛來勸退。
錦衣衛勸退的方式,也頗為狂暴。
直接引導著水龍車,隔著牆壁給他們來了一場瓢潑大雨。
雨中的監生們,跪了不到一天,就暈倒大半。
這種虛弱的體質能做什麼?
徐梁對他們很是質疑。
“這些廢物監生,讀書全都讀傻了,是非不分,若是做了官,豈不是禍害天下百姓,朕覺得國子監可以廢除了,廢除一切福利,重建金陵國子監大學,有本事的自己考進來,朕要看他們的實務能力和學習能力,至於眼前這些被人家當槍使的炮灰,想幹啥就去幹啥,朕也不管了。”徐梁坐在龍椅之上,對下麵的文武隨從說道:“至於那些進一步威脅朕,準備辭官的,才是真的讓人厭煩。不過咱們也不是沒有準備,誰想去辭官,第一吏部要立刻批準,讓他們趕緊滾回家去,第二也不能讓他們好過,要在報紙上批判他們,把他們這些年幹過的壞事兒,全都抖落出來,讓他們回家也休想好過。”
隨從之中的諸臣,早就分成兩波,其中一撥人潛伏在江南士林之中,渾水摸魚,挑弄是非。
另外一撥人,則蓄勢待發,時不時敲打一下邊鼓,轉移焦點,將輿論朝著皇帝殿下樂見的方向引導。
他們見皇帝事前的預言一一驗證,對這位年輕的主上愈發打心底裏佩服。
……
“這報刊之物最早是徐梁推出來為他搖旗呐喊的新物什,沒想到最後作繭自縛,成了毀掉自己的罪魁禍首。”王明賢在朝堂之上丟盡臉麵,此時此刻正洋洋自得的拿著散發著油墨香氣的報紙,讀者各種咒罵皇帝的文章,心裏很是愉悅。
“李邦華那幫人還跟皇帝開脫,說他效仿太祖立法,而非是學商鞅之策。我就嗬嗬了,太祖立的法就不嚴苛了嗎?此時看看,徐梁的做法,與太祖何其相似,這是要要我等的性命!”一旁士子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