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雲淺月立即喊住他。
容景腳步頓了頓,不理她,頭也不回地出了營帳。
簾幕落下,雲淺月歎息一聲,收回視線對吃得正香的容淩道:“你爹生氣了!”
容淩小鼻子哼哼兩聲,見著吃哪裏還理會他爹生不生氣。
雲淺月看著他,嘴角不禁露出笑意,低低地道:“他再生氣,也奈何不了我們娘倆,怕是墨菊要遭殃了,我雖然答應保他,可沒答應能保得住他。”
容淩相似容景的長長的睫毛眨了兩下,專心致誌地吃奶。
雲淺月一手托著他,一手撫摸著他柔軟的頭發,心中被幸福填滿。容景將他貼身的玉佩摘下來給容淩的時候笑了,他一定是喜歡極了吧?他是喜歡孩子她知道。他該有多大的自製力才能克製住不曾太失態,沒讓人看了笑話,這天下也就他能做到這般克製。克製成將從來不曾出現褶皺的衣袖都隱隱弄出了褶皺,他該有多艱難。她想著,不禁抬起頭看向外麵。
容景出了營帳後停住腳步,沒再走遠,似乎靜靜地站了片刻,不知道想些什麼,外麵雖然無數人,沒有人能拿得準他想法,因此無人敢吱聲。
過了許久,容景的聲音響起,分外低沉,“墨菊!”
無人應聲,墨菊沒出現。
容景等了片刻,依然低沉的聲音道:“你若是不出來,就自請逐出墨閣吧!”
他話落,墨菊瞬間出現在了他麵前,帶著哭音道:“公子!不帶這麼威脅人的。”
容景看著墨菊,他距離他有好幾丈遠,一臉苦兮兮慘兮兮,似乎欠了誰的錢被捉拿一般,他目光沉寂地盯著他看了片刻,臉色與他的聲音一般地沉,“怎麼回事兒?”
墨菊看著容景臉色,心下膽顫,容景不輕易變臉,若是變臉的話,該誰倒黴就是誰倒黴了。如今這個倒黴的人似乎就是他。他不敢答話,立即對營帳內喊了一聲,“主母!”
雲淺月當沒聽見。
墨菊知道壞了,連忙又可憐地道:“是您說到時候公子怪罪您擔著的啊!您可不能不管屬下。”
雲淺月依然沒出聲,營帳內靜靜。
墨菊徹底地垮下臉,立即單膝跪在地上,任命地慘痛道:“回公子,屬下見到主母之前,沒得到半絲消息,屬下見了主母後,看到了小公子,驚嚇過度,一個月沒緩過神來,等屬下緩過神來想告訴公子的時候,已經到了天聖了……”
墨嵐隱在暗處,聞言恨不得一腳踹飛墨菊。在公子麵前他也敢編謊話,是誰說要嚇公子來著?一天沒緩過神來對,一個月沒緩過神來騙鬼呢!
“公子,屬下可不敢欺瞞您啊,屬下是您的第一小貼心,萬事以公子馬首是瞻,就是上官茗玥,主母,東海的玉太子,二皇子,紫蘿公主,以及您的嶽父嶽母聯合起來瞞著您,屬下也不敢瞞著您,墨嵐最老實,他跟著屬下一起,不信的話您問墨嵐。”墨菊將墨嵐拉了出來。
墨嵐險些背過氣去,惱恨地瞪著墨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