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竟然這麼嚴重?”皇後一驚。
太子點點頭,看不出情緒的臉上終於露出無奈,安慰皇後道:“母後也無須擔心,有張老太醫在,父皇也派人給雲王府送去了不少好藥,外祖父定然無恙的。”
皇後終於鬆了一口氣,點點頭。轉眸看向李芸,臉色板了起來,美眸染上一絲惱怒,喝道:“月兒,你當街毆打人也就算了,怎麼能火燒望春樓,簡直太胡鬧了!”
李芸百口莫辯,因為她剛剛來根本就不知道昨日發生了什麼事兒。隻能垂頭不語。
“母後,您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件事情兒臣知道,也著實怪不得月妹妹。”半響不言語的四皇子此時道:“據兒臣所知月妹妹是被有心人挑唆說太子皇兄去了望春樓,她才帶著人找了去的。但那望春樓的人著實可恨,居然不給一句正經的,還要將月妹妹抓了報官,月妹妹是氣急了,才燒了望春樓。”
四皇子話落,又刻意道:“母後您也是知道,月妹妹一顆心可都是寄托在了太子皇兄身上,她怎麼能忍受皇兄去那種地方?自然燒了望春樓解氣才是。這原也沒錯。太子皇兄怎麼能被望春樓那幫子狐媚子魅惑了去呢?”
“還有這一出?”皇後皺眉,轉向身旁的太子。
太子深邃的鳳目射向四皇子,漆黑的瞳仁裏如下冰刀,並不接話。
四皇子恍若不見,轉頭問身邊的李芸,“昨日我雖然沒在場,但也是聽說了具體事情始末的,是這樣吧?月妹妹?”
幾人言語間已經給了李芸充分的思考準備,她聞言看向四皇子,目光不停留地又轉向皇後,最後落在太子身上,本來麵無表情的小臉霎時溢滿了委屈不甘,眼中含淚,似乎那淚要溢出來似的,但偏偏被她倔強地強忍住不讓淚掉出來。隻是一眼,便又垂下頭。隻字不說,但無疑這種表情比千言萬語還要有力。
太子一愣。
皇後見到李芸委屈不甘想訴又無處可訴的神色,頓時相信了四皇子的話。隻要是牽連了太子,誰人都知道她這個侄女是什麼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難怪會燒了那望春樓。想到此,她皺眉明顯不讚同地看著太子,怒道:“胡鬧!你一個堂堂太子,怎麼能去那種地方?也不怕汙了你的身份!”
李芸見皇後不再盯著她,苗頭終於指向太子,心裏微微一鬆。她高高在上慣了,從來都是批評下屬,如今不太適應這種被人家指著鼻子批評的身份。無論四皇子是何目的幫她,但這個人情她記下了。望春樓顧名思義就不是什麼好地方,估計是古代青樓。一國堂堂尊貴的儲君逛青樓,豈止是有汙身份的事兒,說嚴重了簡直是人品德行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