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淺月妹妹不但是雲王府的掌上明珠,亦是皇後娘娘的心頭寶,借我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負她,她不欺負我們就不錯了。前幾日我府中一個外家的表舅在街上不小心得罪了她,她命人劈頭就暴打了一頓,如今那表舅還躺在家裏下不來床呢!這事兒娘娘怕是也聽說了的。”那粉衣女子回過神,艱難地從太子殿下身上移開視線,立即接過話道。
“蘭妹妹所言極是,就在昨日我府中也傳著一件事兒,說月妹妹不知為何帶著人跑到了西街最火熱的望春樓去了,將望春樓一把火就給燒了,而且還命令人不準放裏麵的人出來,可憐了望春樓數百人,死的死,傷的傷,這事兒鬧得大據說今日不少大臣都上書要參月妹妹一本呢!”那綠衣女子也從太子殿下身上艱難地移開視線,看著李芸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竟有此事?”皇後顯得異常驚訝,看向李芸。
李芸聽著那兩名女子煞有介事地說了一通,秀眉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心中暗歎,沒想到她剛剛到來就攤上了這犯罪的大事兒。先前還以為這個身體的主人隻是壞脾氣而已,沒想到囂張到了這樣的份上。打人放火,簡直是……無惡不作了。
“自然是正有此事,如今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怕是此時已經傳得整個天聖上下皆知了。母後這兩日為布置賞詩會之事繁忙,一時不曾聽聞而已。我看啊,就算父皇再怎麼包庇月妹妹怕也是堵不上這朝中大臣的彈劾和天下悠悠之口的。月妹妹這回的事情可是鬧大了。雲老王爺據說更是一氣之下臥病在床了。”清婉公主同樣語氣幸災樂禍。
皇後看了半響沒見李芸出聲,從麵上也看不出她心中所想,驚異於這個侄女今日似乎沉穩了。她收了驚訝,轉眸看向身旁的太子。
太子依然麵無表情,淡淡地掃了李芸一眼,聲音也聽不出情緒,“的確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不過父皇今日並沒有上朝,彈劾的折子都送去了禦書房。兒臣也不知父皇要如何處置呢!不過外祖父雲老王爺的確氣病了倒是真的。”
“你可有去雲王府看雲老王爺?可是嚴重?”皇後聽聞老王爺被氣病,臉色不善。
李芸想著她既然稱呼皇後為姑姑,那麼老王爺就是皇後的父親了。她垂下頭,想著怎麼就這麼倒黴,剛剛來就碰上這樣的事情,怕是不能輕易善了。
“兒臣得知今日父皇不早朝就去過了雲王府。外祖父病得……”太子似乎斟酌著用詞,別有深意地瞥了李芸一眼,見她不爭辯,靜靜而站,被多人言語攻擊臉上卻不如往常一般見絲毫委屈惱怒等顏色,眸光閃過一絲訝異,頓了頓道:“太醫院的院首張老太醫去給外祖父診斷的,據說是氣血攻心,開了方子,說是不能再動肝火,好好調養一陣子才行。怕是沒有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