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笑著點點頭，他似乎跟程家的人關係不錯，一路上也是說了很多跟對方有關的信息。
讓武梁感到有些不解的是，程咬金竟然到現在還活著。
雖然他對曆史不是很了解，可是以前電視劇可沒少看，按照電視劇裏的演法，程咬金好像在太平公主出生前後，就已經死了。
不過有一點還是相符合的，就是現在的程咬金的爵位已經被完全剝奪，一個人閑賦在長安家裏麵含飴弄孫。
關於程咬金爵位被剝奪這件事情，狄仁傑隻是三言兩語就帶過。
不過武梁很清楚，程咬金是李世民的舊臣，李治當了皇帝之後，勢必要將這些舊臣給趕下政治舞台。
程咬金本來就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正因如此，他自己特意“犯錯”，給李治找了一個對付他的借口，同時程咬金自己也是主動辭官，然後在自己家裏逍遙度日。
而且程咬金這麼識時務，李治當然歡喜，他的“半打”兒子，官途依舊平坦。
特別是剛才那個程處弼，更是當了千牛衛大將軍，專門護衛皇帝和天後的安全。
這時候，狄仁傑特意騎馬朝前多走了一段距離，武梁立即跟上。
直到身後人聽不到他們談話的聲音時，狄仁傑用相對比較小的聲音，問邊上的武梁：“梁兒哥，你別怪哥哥我多嘴，有件事情其實我一直很困惑，既然你姓武，那是否……”
狄仁傑後邊的話沒有完全說出來，和武梁已經領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
如果是平時，武梁可能會很直接就告訴狄仁傑，自己跟天後沒有一毛錢關係。
可不僅僅是狄仁傑，剛才程處弼也流露出了同樣的狀態，也就是說，很多人會非常容易地就將武梁和天後聯係到一起。
首先，武梁現在的身份是鳳翎不良尉，這個職稱是天後親自命名的。
其含義不言而喻。
其次，武梁和天後同一個姓，很容易就會讓人聯想到兩個人可能是親屬關係。
而且狄仁傑知道，處事向來謹慎精明的程處弼，之所以會測試武梁的能力，那是因為程處弼看到了武梁手中的潛龍刀。
潛龍刀雖然看上去隻是一把刀，但它具備的含義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天後很隨意地就把潛龍刀賞賜給了武梁。
而這一份隨意之中，其實也早已經透露出來，天後對武梁的看重。
以前，如果武梁僅僅隻是搬出自己身為鳳翎不良尉的身份，恐怕還不足以服眾，而當他拔出這把潛龍刀的時候，那些名門貴胄、世家子弟的脖子都要為之縮一縮。
因為這把潛龍刀，本就是專門用來對付名世家公卿的，同時這把刀也隻會授予皇帝最為親信的人
天後在把潛龍刀送給武梁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了這一點，
所以，狄仁傑才會有此疑問。
武梁抓了抓自己的頭，笑著說：“說句實在話，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天後。至於當初為何會得到這個鳳翎不良尉的稱謂，我和我的這些兄弟姐妹們也是懵懵懂懂，一問三不知。不過，這事情我具體也說不清楚，我家老爺子去的也早。而且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也無所謂了。反正案子結了之後，我馬上就會回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