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武梁聲音的時候,中年男人微微側頭,朝著武梁看去一眼,甚至還挑動了一下眉頭。
武梁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身體微微後撤,手中的潛龍刀迅速貼在了巫師的脖子上。
巫師原本還在念動咒語,結果,武梁這麼一招,立即就把他的咽喉給卡住了。
這時候,就聽武梁笑盈盈地對著巫師說:“巫師大哥,其實我是一個非常尊老愛幼的人,不過,這也是要講對象的。如果你乖乖地就這麼依靠在牆壁上,我們任何人都不會動你。但如果你到現在還打算整些幺蛾子,我不介意用手中這把刀,先切開你的大動脈。讓你的心血就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然後輕輕地切開你的喉管,在接下來的幾十個數裏,你將會感覺到,人生當中最為痛苦的滋味。”
武梁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邊上那些千牛衛們,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他們看向武梁的眼光,變得有些異常。
可武梁自己卻仿佛沒有看到四周異樣目光一般,仍舊用一種聽上去好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的口吻說。
“這種痛苦呢,我雖然沒有切身實地的感受過,但是我曾經遇到過一個患者,通過他的真實說法,我現在可以仔細地描述一下這種痛苦的具體過程和體會。”
武梁臉上仍舊帶著笑意,隻不過,這一份笑意在邊上千牛衛們的眼中,顯得有些邪惡。
“呐,等你的大動脈被割開之後,就會有一種感覺,仿佛身體裏麵的所有溫暖,都會隨著自己血液的噴灑而緩緩消失。喉管被我割開之後,你會發現自己的呼吸變得非常困難,每一次呼吸,胸腔裏麵就好像被成百上千根針紮一樣。”
“你、你就是一個瘋子!”
巫師憋了很久之後,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詞彙來形容武梁。
“瘋子這個詞彙,我可以把它當成一個褒獎。哎呀,你幹嘛岔開話題呢?來來,咱們繼續聊。”
武梁嘿然一笑:“如果你希望自己的生命流逝得更快一點,我還可以在你的腳跟處劃一刀。你放心,這一刀絕對不會疼,甚至比蚊子叮咬還要輕一點。這一刀劃開之後,你就會有一種感覺,這是一種類似於脫褲子放尿的感覺,那個時候你能夠切實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就跟尿一樣緩緩地排出身體,然後……”
“別說了!”巫師大吼一聲,“事已至此,老夫認栽了!隻是,老夫栽在你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手裏,實在是老天無眼!”
武梁先是抬頭看了一眼頭頂,恰好透過屋簷能夠看到天邊的圓月。
他指著被烏雲遮住一半的月亮說:“人老了就要服老,太太平平、安安心心的在家裏呆著不好嗎?你看看你的眼睛都差到什麼程度了,現在是晚上啊,這老天明明已經閉上了眼。再說了,如果真要說眼睛的話,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你覺不覺得這個月亮有點像腚呢?哦,對了,好像在你們那裏,不是腚這個稱呼。你們叫什麼來著?屎窟、勾蛋子、羅兜,還是哢噌?”
武梁正說話間,他發現巫師好像不開口了,頭緩緩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