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梁現在則是要用一種逆著來的思維,將肺部不斷充盈的這一股氣經由血液所吸收,然後納入自己的大腸,再由大腸排出去。
可是,這是一個逆向工程,已經違反了人體生物學了。
武梁僅僅隻是做到了讓肺裏麵的這些氣納入血液當中,而血液在融合了這些氣體之後,並沒有排到腸子裏,而是流向身體的奇經八脈。
這樣的一個過程,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非常危險的,就算是武梁也是如此,現在武梁看上去就如同被塗了一層油漆一樣。
他的皮膚先呈現出來的是綠色,然後是紅色,甚至是灰黑色,雖然比不上非洲兄弟們,但是如果到了夜晚就算亮著燈,人們看到的,也許僅僅隻有武梁的一排牙齒。
虞沐雪則是一直在旁邊冷眼觀察,這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舉措,她也是拿武梁來做實驗。
由於武梁之前就已經在各種毒藥裏麵泡過,也具備了一些抗毒性,可是就算武梁擁有一定的抗毒性,眼下他所呈現出來的這種狀態,也是虞沐雪從來沒有見過的。
盡管如此,虞沐雪仍舊沒有開口說話,整個山穀呈現出來的是一片寧靜,能夠聽到的,要麼是鐵鍋下方那些木柴燃燒時所產生的劈啪聲,要麼就是武梁周邊那些氣泡在爆破時所產生的聲音。
這樣的一個過程,對於武梁來說極度痛苦。
如果說一開始,他僅僅隻是感覺自己肺快要炸,那麼現在,他的身體的痛楚已經沒有辦法用言語來確切描述,唯一能夠表達的就是武梁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被人用針在紮,紮針的還是容嬤嬤!
他沒有辦法喊出來,因為直到這個時候,他終於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張開嘴巴,都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極度痛苦的他張開雙手,想要通過自己咽喉發出聲音,以此來釋放自己體內所積壓的負麵情緒,但是他失敗了。武梁就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發聲這樣一個功能,痛苦無比的他,隻能伸手拚命地拍打著鐵鍋。
武梁在拍打鐵鍋的時候,用上了一種他從來沒有用過的勁力,以至於這一口很厚重的鐵鍋,竟然被武梁拍出了幾十個手掌印,手掌印的凸顯程度,甚至從外邊能夠看到。
“別打了,你若是將這口鐵鍋給打碎了,你不僅僅無法治愈你的妻子,同樣你也再也沒有辦法開口說話。”
虞沐雪的聲音仍舊冰冷異常,她接著開始傳授武梁一種,牽引自己體內氣息的法門,她所說的這些詞彙一開始聽上去非常晦澀,而且很多語句都沒有辦法聯通。
而虞沐雪也不管武梁是否聽得懂,她就這樣一遍又一遍地念出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和尚在念經一樣。
武梁一開始根本無法沉靜下來,因為這一份痛苦已經讓他差一點喪失理智,在他極力控製,不讓神智這一根緊繃的弦斷的時候,武梁腦海裏閃現出傾墨的麵容。
金色燦爛的陽光下,傾墨就坐在自家的小院裏,用自己的雙手,一點一點地搓著麻繩,她的動作很輕、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