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虞沐雪的存在,武梁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即便是傾墨也一樣。
而上官婉兒在聽武梁又要上山為她采藥,向來話不怎麼多的她,終於開口說:“公子,我現在自我感覺還不錯,臉上這三塊斑,也許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消除了,你不要再費心了。”
武梁笑了笑:“傻丫頭,你可是我妹啊,畫兒姐離開的時候,我可是答應要好好照顧你呢。你現在這般姿態,以後可沒有辦法嫁出去,我總不能一輩子都讓你困在這個小院子裏吧?”
上官婉兒這時候卻是用一種不清不淡的口吻說:“公子不是曾說過段時間,等有錢了要在長安裏麵買一套宅子嗎?到時候我就跟小姐一起搬進去,如果沒有人要我,那我這輩子就一直跟著小姐邊上,伺候小姐。”
“好,隻要你願意,我這裏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不過呢,病還是要治的。”
說到這裏,武梁就將視線轉移到傾墨身上,之前虞沐雪就已經說過,如果武梁想要治好傾墨,就必須要取幾滴傾墨的鮮血。
武梁還沒實施,自己心裏麵就已經在心疼傾墨了。
不過為了救傾墨,同時也不讓傾墨之後經受更多的苦難,武梁咬咬牙,從房間裏麵取出了一根她們用來做女紅的針,另外還有一個小瓷瓶。
武梁牽過傾墨的手,夫妻二人就坐在陽光底下,武梁手裏麵拿著針和瓷瓶,沒有人知道他要幹什麼,王獨秀以及邊上的上官婉兒等人都是定定地看著武梁。
這個時候誰都沒有說話,而傾墨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她和尋常一樣乖乖地坐在武梁的懷裏,任由武梁擺布。
武梁牽過傾墨細膩而柔嫩的手,接著對著邊上的上官婉兒說:“婉兒,你過來抓住這個小瓷瓶。”
當上官婉兒接過武梁遞過去的瓷瓶時,他這才轉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傾墨,用一種非常特殊的溫柔聲線,對著傾墨說:“小墨,現在夫君要在你的手指上紮開一點小洞,然後取幾滴血,紮的時候可能不會那麼疼,但是稍稍用力,將血擠出來的時候,會有一絲絲痛楚,你可要忍著點喲。”
傾墨輕輕頷首,她不知道自家夫君為何要做這件事情,但是傾墨對於武梁是無條件信賴的,無論武梁讓她做什麼事情,她都不會有任何異議,因為她知道,武梁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她好。
武梁話音剛落,就立即對著邊上的上官婉兒使了一個眼色,上官婉兒點點頭,同時,將手裏麵的瓷瓶放在了傾墨的下方,而武梁則以他最快的速度在傾墨的指尖上輕輕紮了一下。
武梁嫻熟的手法並沒有給傾墨帶來絲毫的痛楚,而武梁剛才所說的,在擠壓手指的過程中會有一點疼痛,但其實傾墨並沒有太大的感覺,眨眼間武梁已經從傾墨的指尖上擠出了四五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