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有了,你去找來,我可以配置。”池春高興起來得笑臉,和剛才那股兒被男人為難時的焦急秀色,立刻形成兩種美態的交叉,另人癡迷得猝不及防。
我又向一陣疾風跑上了甲板。此刻的滄鬼,倒不再為眼睛的刺激而難過,他安詳的躺在大圓桌上,像個壽終正寢的老人。
“滄鬼,別得意,今天我們要是躲過這一關,就放你條生路,要是防守不住鬼猴的衝擊,先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的真正滋味兒。”我把臉湊到他耳朵邊,暗含威懾地說。
這家夥的確聽到了我說的話,可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唯獨那張老臉上鬆弛的眼瞼,抖動了幾下。能看得出來,這幹巴巴的兩對兒贅肉裏,飽含著幸災樂禍的鄙夷,並不是想示意我鬆開堵著他舌頭的布條。
“我現在打開你嘴巴,你要告訴我,毒品藏在大船的什麼位置。我知道老哥你找回一箱黃金,而且私藏了大量毒品。現在我們麵對的是異類,所以合作的契機很大,你要考慮慎重。作為同類,我是不想看到你被丟出艙門,讓那些小野人抓下肉來,一口一口的生吞活嚼。”
我話一說完,迅速扯下繃緊滄鬼嘴巴的布條。“去你奶奶的,小王八蛋,老子就是生吞活嚼人肉長大的,還怕你他媽恐嚇嗎,要他媽…。。嗚。”沒等他罵個痛快,我又撿起那個布條強塞進他舌頭亂轉的破嘴。
“都已分勝負,何必再動怒。既然知道了我不是壇木井的弟弟,你應該高興才對,淪落到今天的下場,也不是因為眾叛親離,到了地獄,你和那些手下正好湊在一起,躺在贖罪刑具上,互相傾聽彼此哀嚎。”
滄鬼那鬆弛的眼瞼,又抖動起來,這回不是嘲弄之情,而是出於對我的憤怒。一個敗落到如此地步的人,竟然還浪費唇舌的罵人,說一些無謂又自大的話,真是匪夷所思。
“我從小有個愛好,喜歡給人剝頭蓋骨上的皮,請你合作一下。我說的是,割你肉的時候不要動,沒讓你告訴我毒品藏哪裏。”
說完,我抽出軍靴裏的匕首,一把揪住他花白的頭發,將鋒利的匕尖兒像刻章一樣,開始操刀動真格。
滄鬼饑渴了多日,額頭上嚴重泛著蠟黃,布滿的皺紋,也隨著鋒刃慢慢滑過後的縫隙變得分明。鮮血就像小麻雀窩裏扇出來的半隻紅色翅膀,順著他凹凹凸凸的疙瘩臉,時而積窪時而溢流,緩緩侵占開。
“嗚嗚嗚嗚,嗚嗚嗚。”看得出來,這老家夥沒預料到,我隻簡潔直白說了幾句,就真動上了手,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我並沒理會他,還是繼續操控著匕首,沿著他額沿劃動。
其實,我刀法很講究,隻淺淺割開他前額五公分長的皮肉,不傷及血管。當他阻塞的嘴巴開始發出嗚咽聲,我就悄無聲息地把切著皮肉的匕首翻轉到韌背。可這個時候的滄鬼,依然把那種精鋼和皮膚接觸的清涼,錯覺想象成了割開皮肉的感覺。
我再次一把將他口中異物扯下,等著他自己說話。“你他媽有種一槍崩掉我,這麼折磨老子,算他媽什麼帶種的男人。”
他罵個沒完沒了,我倒不在乎,隻是他突然冒出一句令人心智發聵的話,很是讓我氣憤。這個老惡棍,臨到死了,還覺得別人對他不好,卻不為自己的罪孽懺悔。要是真一刀宰了他,恐怕又要讓他去惹閻王生氣。
“讓你痛快,讓你舒服,由著你性子,就算帶種的男人?你又是怎樣的男人?有槍朝著男人去好了,傷害些無辜的女人就是你帶的種?怕不怕我閹割了你。”我冷冷的語氣中,確實多了些惱怒。
“要殺便殺,何必一堆屁道理。有種和老子決鬥,那才叫帶種男人。”滄鬼有些氣急敗壞,他歪躺著的腦袋上,眼白翻得看不到眼珠。可能是額頭上的疼痛令他更憤恨了。
“決鬥?你濫殺無辜,搶奪財富和女人的時候,可曾給過別人決鬥的機會。收起你那強盜理論,你唯一的機會,就是講出毒品藏在大船的什麼位置。”
我話語裏,含帶著善良的辯護,滄鬼卻聽得突然啞然。我知道,他是決議將這種破釜沉舟的倔強堅持到底。這樣審問下去,隻會浪費時間,不會有答案浮出的可能。
扭過臉龐,我環視著大廳裏所有的女人。“現在我把大家分成小組,你們四散到艙裏的每一個角落,翻找出藏著的毒品,我們能不能活下去,就靠那些東西了。”
剛才和池春一起搬運食物的十幾個女人,彼此互看一眼,仿佛想從對方的神情裏尋找到一種接受或拒絕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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