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的拉環(6)(1 / 1)

“喊你半天,見你沒反應,可把我們嚇壞了,就急忙削斷木門上的麻藤,垂下去圈套你的雙腳。當時我們幾個人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好怕慢上一秒,讓你墜落下去。”

池春說話時的緊張表情,仿佛又另大家回複到剛才救我時的情景,每個人臉上洋溢出惶恐。

伊涼察覺到了這些,為了緩解這種沉悶的氣氛,就輕聲和我說:“你啊,真是頑固。我們幾個費勁把你拉上來之後,你還在半昏迷著,怎麼勸說也不肯放開手和腳上夾著的麻藤,總以為自己還掛在峭壁上,像個倔強的孩子。”

伊涼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從我把池春救出斯諾號,直到此刻,我才察覺到她對我隱瞞著一件事情。事實上,她一直都能聽得懂柬埔寨語。這些日子裏,她抱著幼小的嬰兒,對我和蘆雅伊涼等人,還是存有戒心。

一直以來,池春故意用半吊子英文和我交流,就是想知道我們私下交流些什麼,是否對她造成危險。我之前一直沒有懷疑過池春這一點,可伊涼剛剛的調侃,用的是柬埔寨土語,池春的會意另我立刻意識到她的城府。

我不知道該不該責難這樣一個女人,她心裏其實還惦念著過去,惦念著孩子的父親。無論她對我的感情是真是假,我都不會怪她,也不會揭穿她,逼著她交出真誠。

現在我身體虛弱,感覺舉槍的力氣都沒有,別說對付野豹,就是過來幾隻豹貓,都可以把我吃掉。為了能盡快回複自己的實力,我又閉上了眼睛,使自己慢慢睡去。

今夜是不會再降雨水了,四周的岩石還散發著白日裏吸收的熱氣,使我們感覺很溫暖。幾個女人一邊用芭蕉葉子為我驅趕著蚊蟲,一邊望著晴空裏的星星嬉笑。

這很難思議,也許我命中注定要繼續守護這幾個女人,抑或我們之間還有未了卻的情緣。出乎意料的是,我被池春這個女人救回了兩次生命。

當海鳥婉轉的叫聲再次浮響於我淺淺的睡夢時,微微的寒冷已將我凍醒。三個女人伏在我身邊熟睡著,伊涼故意將自己的身體貼緊我,她知道我夜裏會感覺到寒冷,就把蓋在自己身上的熊皮盡量包裹住我。

我深吸了一口島上濕涼的空氣,五髒六腑透出無限的清爽。四肢的神經和肌肉抽動幾下,感覺身體又屬於了自己。輕輕掀開熊皮,蓋在睡夢中的伊涼身上,她白脂紅膏的嘴唇,呢喃了幾下,像是和夢中出現的親人說話。

我慢慢站起身後,來回走了兩步,雖然頭還有些暈,但現在握槍的力氣總算恢複了。為了夜裏安全,池春早已從我軍靴裏抽出匕首,砍斷了懸吊木門的單根麻藤,防止野豹夜裏攀上洞頂偷襲。

M25和萊福兩把狙擊步槍還在洞裏,池春她們爬上穀頂的時候,沒來得及帶上這種武器。四周彌漫著薄薄的晨霧,單純使用肉眼,隻能清晰觀測到五十米範圍內隱藏的危險。

院子內前幾日雖有過廝殺,可變化不大。隻四周的樹木,經過豐沛雨水衝刷後,變得異常蔥鬱。我在樹林見過一次野豹,親眼目睹了一個悍匪被活活咬死,當時對我可幫了很大的忙。

花豹的顏色,多屬警戒色,隻要它們趴伏在某棵大樹的橫枝,或者矮灌木下,我都能輕易的辨別出。

可肉眼搜索的範圍還是非常有限,如果某隻野豹隱蔽在百米遠的地方守候,我就無從得知了。

這些饑餓的豹子,一定把我們鎖定成了目標。它們雖是貓科動物,卻具有狼的耐性和狡詐,很會做一些讓獵物放鬆警惕的假象。

島上大部分食肉野獸,這會兒覓食的欲望都很強烈。最要命的是林中匪徒的死屍很多,豹子和灰熊一旦吃到了人肉,捕食我們的可能性就會更大。

正是類似的原因,這群花豹才不約而同尋到院子附近,嗅覺到人的氣息之後,躁狂的頂撞院門,甚至精明到從水下潛出。人吃人都是會上癮,更何況野獸。

如果這幾隻野獸依舊潛伏在附近,伺機撲殺我們,我一定不會手軟,必然竭盡全力射殺它們。

手上雖然有充足的熱武器,子彈也能輕易穿透野豹的皮肉,可每想到野豹襲擊的那個悍匪,當時慘不忍睹的樣子,我就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對待,把這群凶猛的動物當作新的敵人。

抽回懸在穀壁上的麻藤,將它甩到洞口下麵,我撿起腳下的兩把衝鋒槍,填滿子彈,開始試著用一隻手下到洞口。

雙腳一粘地,我就打開槍械的保險,使之能夠隨時向撲來的危險射擊。這時的光線還不夠明朗,洞內有些黑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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