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肩膀已經疼痛難耐,必須在天黑之前回到山洞,讓池春再度為我包紮。大船上的男人估計還剩十三四個,至少他們不敢再貿然上島了。
冒著黑暗黃昏裏的密雨,我回到了山洞前。“池春,蘆雅,伊涼,不要開槍,是我回來了,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喊完話後,遲遲不見洞內有人答複,我的額頭一下冒出冷汗,心也像被熱餃子燙到一般,很怕她們出了事。
於是,我在溪邊撿起一塊石頭,斜著向洞裏丟去,看看有何動靜。“嗒嗒嗒,嗒嗒嗒。”槍聲立刻在裏麵響起。
“裏麵的人聽著,我是追馬,你們的船已經被我炸毀,別再為滄鬼賣命,想活著離開島就好好合作,不然你們幾個就在洞裏同歸於盡。別以為老子不敢,信不信丟十顆八顆的手雷進去。”
我氣急敗壞的對著洞口喊話,並不見裏麵的敵人回話。過了良久,一個小腦袋從洞口探出。“你總算回來了,快進來吧,我們都擔心你呢。”蘆雅說著,抬起胳膊向洞裏使勁兒召喚:“誤會了,不是壞人,是追馬回來了,嗬嗬哈。”
“蘆雅,你讓池春和伊涼都站到洞口來。”我還是猶豫著對洞口的蘆雅喊話,並沒走進洞裏的意思。這時池春也出現在洞口,高興的對我喊到:“你快進來啊,洞裏沒有壞人,別淋在雨裏,傷口沒弄濕吧?”
“伊涼呢?她在哪?讓她也到洞口來。”我是鐵了心要看到三個人平安才可以進洞。伊涼總算出現了,她急切地對我說:“我在這裏呢,你多疑了,洞裏沒有壞人,我們幾個剛才在大石後麵睡著了。”
我仔細觀察了三個人的眼神,未發現異常,才試探著進洞,在裏麵謹慎的檢查一邊,才長長籲了口氣。忙脫掉熊皮,升起火來。
撫摸著蘆雅的頭,看著她們三個還好好的,我心裏非常高興的說:“不要以為我神經質了?我是擔心你們被壞人挾持,誘我中了圈套,假如我被打死,一切全完了。”
“我們就是死,也不會被逼到講假話,讓壞人誘捕到你。”伊涼含著眼淚對我說。她那嬌柔的麵容,充滿了無限神情。
“我也同樣擔心你們神經質,自從給了你們武器,我就一直在擔心。你們沒有打過仗殺過人,在這種環境下心裏壓力極大,極可能承受不了恐慌亂開槍。”
池春在我說話的空當,已經為我解開肩膀上的繃帶,重新開始敷藥。她說:“你說得對,我也擔心著這個問題,尤其是蘆雅,膽子最小。”
蘆雅立刻抱怨到:“我年齡最小,不是膽子最小,我怎麼可能亂開槍,我都不想對任何人開槍,甚至摸一下槍。”
“傻丫頭,你不懂,池春的擔心是對的。這個島上有很怪異的訊息,一但傳入人的大腦,就會使人無意識的做出一些舉動。正因為你年齡最小,才容易受到幹擾。”
我以一種放鬆的姿態說著,怕蘆雅擔心其他靈異的東西。其實,她本就是個膽子小、嘴巴倔強的小女孩,從我在小鎮剛見到她時就能看得出來。
我們以前所處的環境裏,有很多人為的電波訊息,而且有社會這個框架保護著我們的心態。
現在在島上居住了近一個月,正是身體反常發生轉變得時段,所以我們都得小心,不然就會出現心理疾病。
池春給我包紮好傷口之後,用力的抱住我的背,我知道她一定是擔心壞了,才表現的這樣。
我最擔心的是大船快要修好了,如果讓剩餘的惡賊離開這座島,會引來一係列惡果。
這一夜,我對女人們講了很多戰勝敵人的話,盡力使她們的焦慮緩解下來。
如何進入船內消滅裏麵的敵人,是後麵最大的難度,和黑衣老大交手之後,可以想象的出,滄鬼又是個怎樣厲害的角色。
而且,艙內的布局我還不是很清楚,貿然進去的話,比在島上用狙擊槍遠遠射殺他們的風險大很多。但事態至此,敵人估計不會再輕易出來,輪到我主動進攻了。
假如我還像第一次那樣跳進海水中,趁著夜色悄悄潛入大船,恐怕身體吃不消。肩膀上的傷口,很怕海水浸泡,除非能在極短的時間消滅敵人,我也好及時處理傷口。
滄鬼是不會輕易死在我手裏的,他贏我的可能性更大。有時候,沒有勝算的事也得逼著自己去做,不想冒險進入大船,就注定像溪水中的鱒魚,永遠宿命在這荒島之上。而且鬼猴還是一個相當大的隱患。
我對池春說:“天亮之前,我想潛入大船,如果遇到不測,你們誰也不要難過,更別放棄生存的希望。溪水裏的鱒魚夠養活你們一輩子,捉魚的幾種方法,我都教過蘆雅了。不要學我去大泥淖捕殺鱷魚,那不是女人能夠捕殺的動物。你們要把生活範圍永遠控製在院子周圍。關鍵時刻就用槍保護自己。”
話還未說完,三個女人就撲進我的懷裏,大哭了起來。那一幕仿佛是生死離別,從來沒有過的傷感,瞬間擊碎人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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