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輪和客輪的速度,也是相當的快,海魔號要打劫它們,就得把動力改裝,好比想追咬羚羊,就得有獅豹的速度。
我對大船的運行操控有過觀察,利用內燃動力,是可以將大船啟航,但人員的配備與訓練,至少要花掉兩個星期時間。也就是海魔號出現在島嶼附近時,我們這艘多由女人組成的生澀水手的大船,正好從它們雷達的掃描區經過。後果可想而知,會有怎樣的追逐與反追逐的炮火連天。
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擠壓時間,使靠桅杆航行的大船,在月底到來之前,足夠五日以上,脫離這片海域。
大船的甲板,鮮肉鋪滿大片,已經成了血腥氣味兒的擴撒源,對於森林中那些無法預知的危險,形成了一種欲望誘惑的召喚。而我掄著大斧的伐木聲,就像鉤杆兒攪動出的水花,指引著危險朝自己逼近。
這種危險,就是爭取時間的代價,我不能每砍一斧就停下來爬上樹,用望遠鏡看看,有無危險靠近。最大的希望,全托付在趴炮台上握著狙擊步槍的兩個女孩。
她們的槍法,尤其是蘆雅的狙擊天賦,從順利的擊殺赤尾鮐,便可以看出嫻熟。前日險些死在她烏龍子彈下,現在這種危險的概率也大大降低。
我盡量揮舞著雙臂,希望午飯前,筏倒二十根大樹。甲板上不斷傳來狙擊步槍的促響,每次擊殺掉一種潛伏著靠近我的危險生物,蘆雅或伊涼都對我做一個專業的手勢,告訴我繼續伐木,危險清除。
此時的遠程保護,並不是每一顆子彈都得取走一個生命。下船伐木之前,我告訴她倆,盡量轟趕出現在四周的猴群,讓這些活蹦亂跳、唧喳叫喊的鮮活誘餌,逃散的越遠越好,不到萬不得已,切勿將哺乳動物射出血漿。
這種辦法,對中性攻擊型動物,一定程度上有效,但那些胃口比較大,橫行一方慣了的凶惡野獸,毫無妥協可言。它們才不理會被轟趕走的猴群,而是直接循著沉悶的伐木聲源,激動不已的靠攏過來,展示土著優勢中的蠻性。
自從那夜暴風雨,將我們的意誌強奸,肆意把我剛奪取的滄鬼大船衝積至此,就深深激怒了我。沉默的智慧,配合尖銳的打擊,是這些年來我在血腥殺戮中,在反抗命運不公中發泄憤怒的必須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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