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陰魂不散,他不是上樓了嗎?
幕彥夕的臉馬上就紅一道白一道了,她極力安慰自己,他是智障,智障!
於佩琴見冷經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返回來,趕緊敲敲他的頭,“經天,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淘氣!你要是再淘氣,媽就結束你的假期,把你送回到學校去!”
一聽到於佩琴要把自己送回到學校,冷經天馬上就乖巧無比了。
“媽媽,不要,不要送我回學校,我聽話,我會很聽話的!”說著最快的速度魚躍到了樓上。
於佩琴長舒了一口氣,搖搖頭,“這孩子,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
“彥夕啊,你可千萬不要生氣,這孩子你也是知道的……”於佩琴說著,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
“阿姨,您不要多心,經天蠻可愛的!”幕彥夕違心地說著。
“是啊,彥夕,你說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那麼命苦呢?”馬上,於佩琴就哭著把冷經天十來歲時候的不幸遭遇說了一通,幕彥夕不住地安慰著於佩琴。
是有些可惜,十來歲的智商,白白浪費了那張好看到讓人窒息的臉!
此時的冷雲天已經到達了仁愛醫院特護病房。
一來這裏,冷雲天整個人的心情就會變得沉重。
每次看到曾經叱吒商場的父親,那般安靜無奈地臥床不起,冷雲天心裏對白家的恨就會加上一層。
病房門虛掩著。
冷雲天輕輕推開門,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伯,您老放心,我絕對不會聽我爸的離開醫院,我會好好給您治療,我相信你會好起來的。”冷昊天一麵安慰著冷遠山,一麵輕輕給他按摩著四肢。
冷雲天看著心裏發酸。
冷遠山看到了兒子,眼睛吃力地望向他。
冷昊天順著大伯的目光向後看去,看到了冷雲天,有些詫異:“你什麼時候來的?”
冷昊天一麵說一麵站起身來。
“剛到!聽說你申請在這家醫院實習了?”冷雲天淡淡地問道。
“嗯,我覺著隻要努力,大伯的病會有好轉的。”
冷雲天沒有馬上接應冷昊天的話,而是走近冷遠山,慢慢俯下身子,柔聲道:“爸,這幾天覺著怎麼樣了?”
冷遠山翕張著嘴巴,眼睛裏滿是焦急,他真想問問冷雲天,為什麼要和依依離婚,可是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冷昊天,冷遠山還是忍住了,他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其實已經能夠發出輕微的聲音,也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手腳也有了知覺,不然他不會保證自己是否可以安然地活著。
冷雲天見冷遠山有些焦灼的目光,知道他一定有話想和他說。
“爸,您想說什麼?”
冷遠山看著兒子,唇形使勁兒地癟下來,冷雲天看出來了,他是在努力說著‘依依’兩個字。
“爸,你是說她嗎?我和她已經離婚了!”
果然,冷遠山一聽這個,嘴唇就顫抖起來,眼睛裏也滿滿都是幽怨。
冷昊天見父子倆有話說,說了句:“堂哥,我在辦公室等你!”然後轉身離開。
冷雲天拿起父親形容槁枯的手,默默捧在唇邊,他以為冷遠山那滿眼的幽怨,也是因為痛恨白家,冷雲天壓抑著心裏的苦,安慰父親:“爸,我知道你也恨他們家,白盛業消失了,他的女兒也別想好過!”冷雲天唇齒間發出憎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