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窗外,手緩慢地撫著她的背。目光悠遠,神色安然。
鳳冠太重,壓得她頸子生疼。鶴葶藶緩緩動了動脖子,低呼了一聲。
江聘回過神來,焦急地去看,“怎麼了?”
“要卸妝梳洗了。”鶴葶藶拄著他的肩膀直起腰,臉頰上有紅霞。她有些羞於看他,隻是眼角淡淡撇過就又落在地麵,“你也洗一洗吧,要不然不好睡的。酒氣很重。”
“你不喜歡酒味兒?”江聘凝神聽著,卻又專注於她羞怯的樣子,隻來得及抓住了她的最後一句話。他掩飾般地把手抬起放到嘴邊,呼了口氣後細細聞了聞,表情有些無措,“好像是有點味道。你若不喜,我便不喝了。”
“無礙的。”鶴葶藶被他的樣子逗得笑了,她伸了手想幫他把喜袍脫掉,“洗淨了便就好了。”
“我自己來,自己來。”她綿軟的手覆上肩頭,江聘渾身一個激靈,趕緊利落地把靴袍全褪下去,“別累著你。”
脫個衣服,能累到哪兒去。鶴葶藶看著他急慌慌的樣子,愣了下,又笑起來。
自己脫了也好,省的到時要她服侍,她倒是沒了頭緒。
“這冠子,是不是很重?”江聘穿著白襪站在地麵上,身上隻著了素白的中衣。他終於找到了些心神,看著鶴葶藶繁複的頭飾,皺了皺眉,“葶寶,對不起,我剛才沒注意到。”
“無事。”鶴葶藶搖搖頭,指了指好像妝台的地方,“你去沐浴吧,我先拆了發。是那兒嗎?”
“我特意請了師傅造的,上麵的紋飾全是我一點點雕好的。你喜歡嗎?”江聘彎了彎唇,牽起她的手便往那邊去,“你坐好,我替你弄。”
他的手大而幹燥,輕易便能將她的攥得很牢。鶴葶藶亦步亦趨地跟著他,江聘很細心地替她撩了裙擺,讓她坐得安穩。
銅鏡裏,鶴葶藶能模模糊糊看到自己的臉。杏眼梅腮,螓首蛾眉。她微抬了眸子,往上一點去瞧背後的他。他的手法有些生疏,正對著瑣碎的發飾擰著眉,下巴繃緊,眼睛眯成了條線。
似是察覺到她的注視,江聘抬起了頭望向鏡中。
四目相對,偷看被抓了個正著。鶴葶藶有些不好意思,她把指頭放到唇瓣,小聲咳了下,掩過尷尬。
“葶寶”江聘的眉眼瞬間便溫柔下來,他俯著身親了親她的側臉,“你別羞,我們是夫妻。”
說著,他從妝奩裏拿出了把小剪子,將自己落下來的發剪下了一縷,放在她的手心,“結發為夫妻。”
“這哪裏是結發?”鶴葶藶看著手裏他的那縷黑發,哭笑不得,“明明就是你一人兒的。”
“我哪裏舍得剪你的。”江聘笑,他把剪子放回去,又開始忙活她的鳳冠。
發絲癢癢地在手心滑動,鶴葶藶感受著他掌中的溫柔,心忽的也就軟了。
“你你輕點。”她遲疑了下,抬眼看向鏡中的他,“我可比不得那匹馬,經不住你粗手粗腳的折騰。”
最後一句話的尾音輕輕往上挑,撒著嬌一樣。清清脆脆,卻又帶著姑娘家的黏膩嬌軟。
“好。”江聘應著,咧著嘴樂。
他耐心地將她的青絲一點點梳順,把上麵的釵環都整齊地放在桌上,再蹲下來去握上她的手。
“我不欺負你,永遠也不欺負。我可以發誓。”江聘緊盯著她的紅唇,心裏貓兒抓般的癢,“除了在那個地方。在那兒,你得聽我的。”
“葶寶,你說好不好?”江聘親了親她的手背,眉眼彎彎。
看著他俊秀的臉,鶴葶藶的心又開始砰砰的跳起來。
這藏得這樣深的葷話她哪裏聽得懂,為了避開他炙熱的目光,隻得胡亂地點著頭應下來,急急地起了身逃開。
直到夜深帳落,紅燭熄的隻剩殘燭,她才知道自己著了江小爺的道兒。
“江聘,你起開些,你壓得我疼。”美人的喘息支離破碎,帶著細細的哭音,聽得本就燥熱的人更加烈火焚身。
“好葶寶,我輕點,輕點。”江聘垂眸看她,輕聲地哄著,“你說過的,在這兒,都聽我的。”
皎潔的月光透過紗帳灑進來一點兒,朦朦朧朧,夜色更美。
身.下的姑娘眸子微閉,紅唇輕啟,極力壓抑著喉嚨裏的輕吟。她額上是細密的汗,白嫩嫩的耳垂潤澤得像塊水頭極好的美玉。江聘心思動了,低著頭去吮。
“你別這樣”鶴葶藶抑製不住地哭出聲,伸手去推他的胸。沾滿了汗的胸,肌肉賁起,滑膩非常。
江聘不應她,隻是哧哧地笑。
“登徒子”鶴葶藶氣急了,軟著嗓子罵他。
“不是的。”江聘停下來,擁著她綿軟的身子,躺進錦被中。
“是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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