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雀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孩,一頓香噴噴的烤魷魚,就能讓她幸福的做夢都笑出聲來。
這可就苦了許煉了。
經曆過胎記力量的淬煉,他全身上下達到一個高度平衡的狀態,而這種平衡,更是一種完美。
原本他就在部隊裏訓練的聽力超常,而現在的感官,完全就是翻倍一樣。
隔著一麵牆,都能清清楚楚的聽見,林小雀說的夢話。
“烤魷魚真好吃,每晚都帶我吃好不好?”
“還有麻辣燙,還有烤冷麵,都是我喜歡吃的。”
“不許喝酒,你傷還沒好不知道啊,真是一點都不讓我省心!”
許煉聽的正樂,額頭上,黑線頓時嘩啦啦暴漲。
這丫頭,做夢也不忘管他啊!
“許煉。”
突然,林小雀口吻變得小心翼翼,“你很喜歡那位蛟龍姐嗎?”
許煉愣了一下。
小丫頭睡夢中無意的真情流露,讓他也有點手足無措。
不行,再聽下去,這漫漫長夜就不好過了。
許煉目光一銳,索性運轉《打鐵功》,繼續瞎子摸黑一樣,修行起他的胎記力量。
《打鐵功》修行真氣,再驚起胎記力量供他馴服,這種一心二用的修行方法,恐怕放在武者界都是獨一份兒了。
而他沒有察覺到的是,有那麼一絲胎記力量,像是突然開竅,循著《打鐵功》的運轉軌跡,在經脈中遊走起來。
一夜過去。
旭日初升,許煉就接到張天勇的電話,說是關於鎖喉的程序走完了,隨時都可以接人離開。
簡單的洗漱過後,許煉跟林小雀打了個招呼,便火速趕往警隊。
畢竟還要跟祖濟幾人碰麵,遲到的話,就顯得不太好了。
剛下出租車,許煉卻看到祖濟帶著他那兩位師弟已經到了,意外的是,那竟是兩個年輕人,看上去比許煉大不了多少。
他們坐在警隊旁邊的一家咖啡廳外,麵前擺放著三杯白開水,顯得溫潤平淡,與他們的氣質十分吻合。
“祖濟師父。”
許煉隔著馬路,叫了一聲。
循聲望來,祖濟淡淡一笑,示意許煉過來。
而另外兩個小師父的臉色就值得回味了。
其中一人麵容黃瘦,但神色漠然冰冷,他隻淡淡看了許煉一眼,就收回目光,另一人白白胖胖,在許煉橫穿馬路的時候,視線對著他上下打量,越發透露出一股輕蔑不屑,甚至,許煉還聽到他小聲嘟囔了一嘴:“怪不得都沒有接我們,原來他連一輛車都沒有。”
“祖通!”
祖濟輕斥,那白胖和尚立即沉默下去了。
許煉不動聲色的走上去,笑道:“祖濟師父,等很久了吧,抱歉,是我安排不妥。”
“沒什麼,我們也是剛到,許小友,不知道警隊這邊……”
“已經打好招呼了,現在就可以接人。”
“如此甚好。”
三人立即起身,與許煉一同進入警隊。
張天勇正在大廳中等待,先跟許煉握了握手,轉頭對祖濟笑著說道:“大師,人在這邊的拘留室,是直接帶走還是……”
“警官若是不忙,希望能再講一講清暉的罪過。”
“清暉?”
“便是你們口中的鎖喉,清暉,是他在少林時的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