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低沉,嘴角扯開邪魅的笑容,鳳眸裏是晦暗的陰冷,朝她走來。
像是心髒被什麼東西狠狠敲擊,他叫她丫頭,那是專屬於他的稱呼。
那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那是他愛她吻她的時候,才會這麼叫的。
淚,瘋狂的湧現,在他麵前就奪眶而出。
而她,忘記了深究他後麵嘲諷的語氣。
而他,誤以為自己提到了她的傷心處。
男人每走近一步,空氣就冷了幾分。
他站在她麵前,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鳳眸冰冷甚至夾雜著濃濃的恨。
“怎麼?這就傷心了?看來你過的並不好呢,這可怎麼辦?蔣太太!”
男人再次的冷嘲熱諷,就算再遲鈍的人都聽出了這弦外之音。
安寧抹掉臉上的淚水,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眼神裏全是陌生。
他怎麼能這麼說她?
這種語氣,這種眼神,這種眼底的冷笑嘲諷。
記得他曾經說過:“我的丫頭,就算這世界上的人都討厭你,不是還有我嘛,永遠都不會討厭你這個小壞蛋!”
而現在他的眼中不是討厭甚至厭惡,心髒像是被一個冰冷的手掌握著,緊緊抓著不能呼吸。
“阿辰,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我跟蔣紹琛結婚隻不過是為了從那個家裏出來而已!”
她想,可能是他誤會了,所以解釋,可是……
“誤會?”男人高大的身體像是堵厚厚的城牆橫在她的麵前,鳳眸冷漠如霜。
“看來借口也跟當年一樣,你找借口的本事,還是沒提高呢!”
男人好整以暇的低垂眼眸看著她,鳳眸微眯,想看她狼狽的模樣,這樣才能緩解心中堆積的恨。
“阿辰,你在說什麼?”
安寧不知道傅逸辰說的什麼,為什麼他會變成了如今這樣對她冷冷的?
“現在跟我裝純真了?以前不是很放浪嗎?想說的說,想做的……就做!”
說到做字,男人帶著危險性的邪惡笑容貼近,甚至手掌握住那纖細的腰肢撫摸,完全的邪惡。
這麼親密的動作,這麼溫暖的懷抱,她不知道在夢中期待過多少次。
可現實卻冰冷的讓她想要逃亡,他剛才這是在羞辱她?
就算這世界上的人都討厭你,不是還有我啊。
這話是誰說的?
她……突然不認識麵前的男人了。
可能,他真的不是她的阿辰。
對,他不是說自己叫葉庭深嗎?
他不是傅逸辰……
“丫頭,怎麼哭了?”男人突然靠近,聲音柔了幾分。
突然放大的臉,一模一樣的熟悉,他的模樣,他的氣息,他……都是他。
“你到底是誰?”她質問,美眸裏含著晶瑩的淚水。
“我是誰?”男人呢喃著這三個字,眼神跟她交織,略粗糲手指觸上她光滑白皙的臉頰上。
男人鳳眸一冷,頭湊近她的耳邊,聲音如冬日裏的寒霜,說:“女人的第一個男人應該都不容易忘記吧,當初可是你死纏爛打的剝幹淨自己求我上你的,忘記了嗎?或者說,讓我們重溫一下……”
“你放開我……”安寧掙紮著推拒著傅逸辰,麵前這個男人讓她感到熟悉又陌生,她快要瘋了。
“放開?現在想讓我放開了?當初求我上你的時候怎麼沒說放開?”男人的力氣太大,完全的挾製住她的四肢,將她壓在牆上,逼近她。
她漂亮的讓他想要毀掉,一年沒見,不再是以前那個在他身後叫叫嚷嚷的不懂事,不知道打扮自己,卻倔強的可愛的小女孩了。
而一想到她嫁給了別的男人,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申吟,想到她在快樂的時候,自己卻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恨,恨意越發的深入骨髓,想要將她撕碎的痛恨。
可是該死的,為什麼看著這張臉卻下不了手,該死的女人。
明明做了那樣的事,卻楚楚可憐的模樣,還真是會裝。
安寧胸口劇烈起伏著,本來掙紮著推他,卻被他重重壓了回去,背部疼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