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嚴忠喜又驚又怒,正要發脾氣,陽葉盛笑著說道,“嚴主任,怎麼樣,我還算有眼色吧,來,嚴主任,喝水。”
“我不喝。”嚴忠喜見陽葉盛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心裏一陣發怵,急忙擺了擺手。
陽葉盛臉色一沉,怒聲道:“不喝不行,必須喝。”
“你……”嚴忠喜大驚,本能地向後退去,但陽葉盛哪裏會給他機會,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右手,猛一用力,頓時痛得嚴忠喜大叫起來,陽葉盛趁機將茶葉水全都倒進了嚴忠喜的嘴裏,又燙得再次嗷嗷直叫,嘴疼、手疼一起疼,嚴忠喜也不知道哪裏疼得厲害了,反正隻是嗷嗷叫。
“哼,想坑老子,你還嫩了點。”陽葉盛將水杯扔到地上,對夏侯芸說道,“小芸,把那一杯帶著嚴主任口水的茶葉水遞給我。”
“哎。”夏侯芸這才明白陽葉盛為何那樣收拾嚴忠喜,不禁也是大怒,急忙端起茶杯,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嚴忠喜的跟前,一抖手,將這一杯茶葉水也倒進了嚴忠喜的嘴裏。
嚴忠喜的嘴已經被剛才那一杯熱茶燙得失去了知覺,這一杯水對他的感知已經小了很多,隻是叫出來的聲音卻變了味。
陽葉盛這才將嚴忠喜的右手鬆開,冷哼一聲道:“害人終害己,嚴忠喜,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受了吧。”
嚴忠喜痛得不輕,哪裏還有心思跟陽葉盛較口啊,雙手捂著嘴巴,嗷嗷直叫著。
就在這時,走廊裏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差不多有四五個人之多。
夏侯芸臉色一變,低聲說道:“爸爸,派出所的人來了。”
陽葉盛淡淡一笑道:“來了正好,你隻管一旁看著,看爸爸怎麼教訓這個色主任。”
嚴忠喜雖然疼得嗷嗷叫,陽葉盛與夏侯芸就在他身邊,是以他將陽葉盛與夏侯芸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心中大為震驚,暗想,他們…他們竟然是父女,這…這可麻煩了。
不多時,腳步聲就響起在了嚴忠喜辦公室的門口,五個人影閃身進來。
當先一人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安保人員,應該就是嚴忠喜打電話的趙所長,見嚴忠喜正捂著嘴嗷嗷直叫,先是一愣,隨即就一臉的怒容,馬上就對陽葉盛和夏侯芸吼道:“你們兩個,竟然敢在嚴主任辦公室打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忽然,趙所長看到了夏侯芸,眼睛不禁一亮,暗想,乖乖,這女學生長得真美啊,嘿嘿,聽說嚴忠喜糟蹋了不少女學生,莫不是也搞上了這個女孩子,結果她家裏人找來報仇了,可惜啊,這麼好的一棵白菜,竟然讓嚴忠喜這樣的豬給拱了。
嚴忠喜見趙所長來了,心裏頓時有了底氣,顧不上嘴裏疼,急忙喊道:“趙…俗…速長,他…他們拿…拿該…該水當…當我。”
拿該水當我?趙所長一聽,不禁愣了,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往地上一看,頓時明白過來了,大喝一聲道:“你們兩個,不但打人,而且還用開水燙人,已經造成了故意傷害罪,我現在要把你們……”
趙所長的話還沒有說話,他身後的一個小安保人員就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趙所長一愣,暫時將接下來的話收了回去,轉過身來。
這個小安保人員拉著趙所長來到一旁,低聲說了一句話,卻見趙所長的臉色一變。
嚴忠喜也是善於察言觀色的人,見此情況頓時覺得不妙,隱約感覺到陽葉盛的身份應該不簡單,其實剛才他就該能想到的,畢竟,敢在學校裏對他這個教務處主任做那種事情的,絕對是惡霸勢力。
趙所長再次來到陽葉盛的身邊,臉色就變了,變得相當和善,笑著說道:“原來是陽先生,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陽葉盛淡淡說道:“好說,好說,趙所長,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了,那麼今天的事情該怎麼說呢。”
“呃……”趙所長沒想到陽葉盛竟然還不願放過嚴忠喜,臉上不禁閃過一抹尷尬之色,轉首看了嚴忠喜一眼,急忙說道,“這樣吧,陽先生,我讓嚴主任向您賠禮道歉,然後再向您做一些賠償,您看可行嗎?”
陽葉盛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這樣的人向我賠禮道歉,我還嫌丟了身份,而且,沒有幾個億的賠償,不要輕易對我開口。”
趙所長也是混了多年,成了精的人,哪裏聽不出陽葉盛的話中之意,他今天是擺明了不會放過這個嚴忠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