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黴,什麼人啊,敢在姐朋友麵前奚落我!”蘇璃剛回到家就憋不住了,剛才在bolin麵前真是丟臉丟盡了。
她順手把包包井然有序地放好,並不會因為還心情變得滿臉是一團情緒。
一路上,滿腦子都是白牧澤的那些話,就算她和別人有點什麼,那不是很正常嗎,關他屁事。
蘇璃到了一杯白水,抿濕嘴唇,心想,“憑什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那韓舒的新聞鬧得滿天飛呢!”
越想越來氣,她隻好使出她慣用的方法了——寫日記!
這看起來有點矯情,其實很管用,不管心情好壞,隻要想不通的時候她都要宣泄一下。
從抽屜裏取出日記本,她的手碰到了旁邊的那一摞本子,如果說有些東西她不可失去的話,大概這些就算一種了。
“嗨!”她自嘲地笑笑,充滿苦澀。
帶著本子和筆,便去窗台的書桌那邊了。
她伸了一個懶腰,白牧澤那張臭臉有出現了,於是筆尖紛亂地在紙上動了動:
天晴。
蘇璃看著字跡歪七扭八,竟然和自己生起氣來,把“晴”字改成了“多雲”,其實她現在的心情就是陰,大寫的陰!
一旦動起筆來,情緒就隨著出來,她寫下了她的不痛快,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解釋白牧澤的行為。
不一會兒就翻頁了,慢慢的字跡卻理不清心緒,最終她把白牧澤今天的行為當做是他的抽風,並決定離婚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空蕩的房間裏傳來了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這個院子也就張諾堯知道,應該不會是別人。
蘇璃放下筆,接著又是幾聲敲門聲。
“來啦!”
門外的張諾堯聽到她的聲音不由地嘴角上揚,哪怕是看不到她的人,隻聽聽聲音也很開心。
她聳聳肩,“就知道是你,進吧。”
“知道是我?”他有些驚喜,難道說在她心裏並不是沒有他?
蘇璃撇嘴,“對啊,不然誰還會知道這裏,這不是你的秘密基地嗎?”
張諾堯的臉上迅速漫過一層失望,原來隻是因為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而不是他對她來說有些重要。
“這些是給你準備的,知道你最近忙。”
她看到他又提了滿滿兩袋子,除了感激她好像也不知道怎麼辦了,這麼久了,他對她真的很好。
“我又餓不死,你那天買的還有很多呢。”蘇璃說著就接過袋子,朝冰箱那邊去了。
張諾堯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她最近瘦了很多。打從回來,每次看她都是佯裝的笑,有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開心。
“住得還習慣嗎?”
蘇璃一件一件擺放那些東西,回頭看他一眼,“這問題你上次就問了,你是想讓我再感謝你一次嗎?”
“不是這樣的,我沒逼的意思。”他的眼神有些慌亂,擔心她會反感。
而她也不過是打趣,把那些東西放好之後,她把袋子順手塞進垃圾桶裏。
“看我這,也沒說給大恩人倒杯水,喝點什麼?”
張諾堯噘嘴,四下看看,“我看還是出去吃飯吧,你這裏真的太簡單了。”
蘇璃瞪他一眼,“瞧不起我這窮酸樣了?”
“哪裏的話,我隻是覺得那樣更省事,不用你麻煩。”張諾堯回答地也很溫和,讓人再也無法繼續打趣地圓場。
她點點頭,“ok,我也不喜歡麻煩。”
“走吧?”他的頭向門口偏了一下,“我都要餓死了,天知道每次相親都吃不到什麼東西就想著走了。”
“切,張大公子這話就是說笑了,還能餓到你?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換件衣服。”
他抬起手,“哎,就這樣吧。”
蘇璃搖搖頭,“和有錢人吃飯總不能穿一件圍裙去吧。”
她把自己身上這一件寬鬆的裙子說成是圍裙,都是因為白牧澤那個混蛋,她竟然因此遷怒到衣服上了。
張諾堯哭笑不得,“ok,聽你的。”
“那就拜托張大少爺耐心地等一下了。”蘇璃抱拳,笑著進了臥室。
他看著她活潑起來,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剛才開門的那一瞬間真的能感覺到她的疲憊。
秋天的風透過窗吹了進來,張諾堯隨著風就走到陽台這邊,偏偏視線就落在了桌子上。
筆記本是經典的紅棕色皮麵,普通卻不失氣質,旁邊的筆也很好看,是一根綠色的羽毛筆。
張諾堯完全被吸引住了,他慢慢靠過來,隻是想看看那支好看的筆。
不料,拿起的瞬間羽毛劃開了紙頁,正是剛才蘇璃停筆的那頁。
“白牧澤”三個字赫然出現在他眼前,這頁隻有半篇卻多處寫到了白牧澤,他好奇了,但這是蘇璃的隱私,他怎麼能看呢。
可好奇心越來越強,字裏行間他能感受到白牧澤在蘇璃心中的分量,此刻他真的想知道在蘇璃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