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險研究了一忽兒,遞給許楊,“你看看?”
許楊接過,喃喃念著詩:“木蘭之枻沙棠舟,玉簫金管坐兩頭……”
他將詩反複念了幾遍,沒有任何收獲,抬頭迎上周險的目光,沮喪地搖了搖頭。
方舉往前一步,也朝著書頁上看了一眼,上麵除了“棠”這個字拿鉛筆圈起來了之外,再無其他任何標記。
許楊不死心,將書拿回來又仔細翻了翻,書中有“棠”字的地方都被做了記號,但除此之外,並未特殊之處。他歎了口氣,將書往桌子上一擱,“再翻翻抽屜吧。”
周險卻不說話,眯了眯眼看著方才被他拿出來順手放在桌麵上的書簽。
許楊順著他目光看過去,書簽造型可愛,是個卡通長頸鹿的形狀。
許楊目光一亮,脫口而出:“鹿山!”
方舉不由笑了一聲,“我們也是,越急越亂。嫂子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麼可能提前在書裏麵做記號?都說了是夾在書裏,我們還非得去咬文嚼字!”
知道了許棠現在鹿山,便如一線亮光照進了目前一片混沌的局麵。三人當即收拾東西趕往鹿山,讓小伍暫時留在枝川接應。
——
許棠感冒沒好,睡了一晚,第二天反而越發嚴重,到夜裏又發起了低燒。陳一鳴離開鹿山了,唐虹不敢擅自請醫生到別墅來,隻給許棠喂熬了薑湯,又用土法幫她捂汗。捂了幾個小時,燒總算是退了。唐虹給她煨了湯,許棠喝了兩口覺得反胃,又盡數吐出來。
唐虹又去給陳一鳴打電話,那邊隻說讓她看著辦。唐虹便替許棠打抱不平:“男人到底是靠不住!”
第二天清晨許棠精神稍微好些了,但胃口仍是不好。唐虹看她病怏怏的模樣,便又忍不住寬慰她:“要過年了,陳先生肯定忙著陪家人,許小姐你也別太多心。”
許棠不說話,眉心微微攢了攢。
唐虹見她不高興,便轉移話題,“許小姐你不回去過年?”
許棠咬了咬牙,“唐姐你看不出來嗎,陳一鳴不讓我走。”
唐虹有些訕訕,“也是。”
下午的時候,陳一鳴卻又過來了。他這次神色匆匆,也不廢話,直奔主題:“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許棠掀了掀眼皮,“我沒什麼好考慮的。”
“要過年了,何必這麼耗著,讓周險早點把東西送過來,你也好回去跟家人團聚。”
許棠不說話。
陳一鳴看了她一眼,忽掏出另一隻手機,撥了個號碼,按了免提。
“喂。”
那邊聲音一傳出來,許棠頓時一震,心髒一瞬間要從心口破膛而出,“周險!”
那端靜了靜,聲音再起響起,沙啞中幾分壓抑的激動,“許海棠。”
陳一鳴關了免提,將手機拿到耳邊,看著許棠,淡淡開口:“我希望你已經考慮好了,你可能不知道,你女朋友正在生病。我可以等,她卻不一定能等。”
“周險!我沒事!不要把東西……唔……”黑衣男人立時上前將許棠嘴捂住,阻止她繼續往下說。許棠臉漲得通紅,伸手去掰男人的手,但兩人體力懸殊,許棠所作掙紮均是徒勞。
陳一鳴聽著那端的沉默,微微一笑,“我再給你一點時間,二十八晚上六點,你要是不交出東西,那就恕我就不繼續招待你女朋友了。”說完就收了線。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容我請兩天假。醫院家裏兩頭跑,實在有些焦頭爛額。
爺爺做了支架,但情況仍然不容樂觀。
下一更29號晚8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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