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鹿山(03)(1 / 2)

方舉不眠不休,將視頻錄像一幀幀看了三遍,仍未從中發現貓膩。他不得已,打算開始進行下一步:從頭開始排查視頻中出現的人。

在此期間,小伍找到了何晶。

周險此時此刻便如暴躁的火藥桶,一絲火星就能整個炸開,若非方舉拉著,他差點直接掄圓了拳頭揍上去。

方舉也很焦躁,他將亂得如同雞窩的頭撓得更亂,找周險借了支煙咬在嘴裏,看著麵前神情瑟縮的何晶,沉聲問她:“你是怎麼混進去的?”

何晶被小伍找到的時候還在睡夢中,被幾個彪形大漢一路押了過來,嚇得說話都不靈光了:“我,我跟陳恪一起去的。”

當日何晶被方舉勸退以後,本是打算回鹿山。但在此之前她與陳恪一直保持聯係,平日裏兩人講些真真假假曖昧不清的話。陳恪聽說她辭了職,就說自己在校外租了套房子,讓她過去合租,他幫她找工作。何晶想了想,也就答應了。

後來陳恪一幅畫被一個文化商人看上了,兩人聊了一下,彼此都覺相見恨晚。那商人打算運作陳恪,就先領他進圈子混個臉熟。一來二去,陳恪作為什麼“國畫新秀”,也受到了聚會的邀請,何晶便跟著她一起去了。

方舉聽完頗覺鬱悶,客觀上是何晶破壞了整個計劃,但此事也並非是她主觀意願,他看向周險:“險哥,怎麼辦?”

周險將煙掐滅了,囑咐小伍:“先看著她!”

小伍將何晶帶出去了,方舉打了個嗬欠,繼續去看視頻。

許楊已經出院了,暫時跟周險和方舉住在一起。這幾日大家都晝夜不息,情緒低迷。許棠的下落沒有一點線索,陳一鳴又不再打電話過來,大家都好似沒頭蒼蠅一樣,找不到任何出路。

許楊倒了杯熱水,在沙發上坐下。茶幾上的煙灰缸裏裝滿了煙屁股,他端起來倒進垃圾桶裏,勸了周險一句:“險哥,少抽點吧。”

周險”唔”了一聲,揉了揉太陽穴,繼續看著手頭上關於陳一鳴的資料。

許棠坐了片刻,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一看,來電人是許母,頓覺腦袋都大了。這幾天許母聯係不上許棠,許楊隻能扯謊說她出去培訓了,但許母問起具體地點和時間,他又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是以如今已看到這個號碼便覺心虛。

許楊接了電話,正要照例寒暄幾句,許母卻直入主題:“你姐給我打電話了。”

許楊一愣,立即按了揚聲器,將手機擱在茶幾上,“她說了什麼?”

周險注意到他的舉動,放下手中資料看過來。

“她在海口培訓,說過年可能不回家了,你幾時回來?這都二十五了,試還沒考完?”

“我,我過兩天吧,我們還要訓練。”

許母“哦”了一聲,“你們真是,一個二個的也不著家,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成天都在忙什麼。”

“媽,”許楊看了周險一眼,“我姐還說沒說什麼?”

“哦,她說她給我買了對耳環,在她臥室最裏麵那個抽屜裏,夾在最底下那本書裏頭。”

“還有嗎?”許楊急切問道。

“沒了啊,還有什麼?你趕緊回來吧,到時候雪下大了,路也不好走……”

許楊掛了電話,跟周險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站起身,朝臥室走去。方舉摘下耳機,見他們神色匆匆,好奇問道:“怎麼了?”

周險和許楊都沒回答,方舉放了耳機站起身也跟上前去。

周險將最裏麵的抽屜打開,裏麵放著幾本書,一些雜物。他抽出最底下那本書,抖了抖,沒發現所謂的耳環,隻夾著一張書簽。

這結果絲毫不意外,許楊想了想,“她說的話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

周險緊抿著嘴,沒說話,翻開書簽所夾的位置。這就是當日許棠天天抱在手裏的唐詩大全,夾著的那頁是李白的《江上吟》和賞析,粗看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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