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張老板你很臭(1 / 3)

我回到別墅,二力正向祖宗彙報碼頭的事,祖宗麵色陰鬱,他沉默聽完,點了根煙,靠著沙發背大口吸食,“張世豪動手了嗎。”

我知道這話是問我,二力離開早,他不知後續,也幸虧他不在場,否則張世豪那句她高興就好,必定給我惹下後患。

我把手包交給保姆,朝祖宗走過去,站立他麵前,“阿炳帶走了,生死未卜。”

他抬起頭,“你沒要人嗎。”

我麵不改色,“要了,阿炳不放。張世豪的馬子輪不到咱處置,這關乎顏麵。”

祖宗看腕表,接近兩小時了,他示意二力打聽下,二力出去收餌的空當,他對我伸手,我怔了怔,迅速反應,柔弱無骨的指尖搭在他掌心。

祖宗垂眸,揉捏把玩我的指節,“見他了嗎。”

我下意識的,連停頓都無,大聲說沒有,隻是一個電話。

他笑問張世豪態度如何。

“他很平靜。”

祖宗眯眼,我辨不清他是何種情緒,我們就這樣一站一坐,死寂良久後,二力捏著電話返回客廳,“州哥,魯曼被關押在一間平房裏,那裏是張世豪滅掉異己的地牢,進去的人十有八九出不來。魯曼想見他,他沒露麵。”

我震撼無比,終究在枕邊睡了幾年,他還真下得去手。

祖宗脫著沒來得及褪掉的製服,斬釘截鐵斷言,“他不會殺她,也不會讓手下教訓她。”

二力說,“張世豪活了三十多年,他憑冷漠鋼鐵的心腸熬出了頭,女人是麻煩,他不給自己找麻煩,能留魯曼這幾年,除了利用她,多少有點情意,關押的馬仔也不敢放肆。”

魯曼不死,她逃過一劫,便是我的末日,蔣小姐一門心思盼著百發百中,她恐怕沒留後手,都賭注在這回,假以時日內有文嫻,外有魯曼,夠我喝一壺的。

魯曼絕不能留,最起碼廢殘了她才行。

那幾日,除了偶爾心不在焉,盤算除敵的計謀,我一如既往過清閑富貴日子,變著花樣伺候祖宗,讓他在床上爽,祖宗破天荒的,沒再包養新二奶,這是奇聞了,他以往最久兩個月就要嚐鮮兒,現在一點苗頭沒有,和我如膠似漆的,特別寵我,好像把所有分給其他情婦的寵愛,都聚集在我一人身上。

其實祖宗有資本,換做任何男人,當一省白道的太子爺,不操幾百個姑娘,都是很正經了。

我特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獨寵,千方百計延續得更長,這是最好的機會,隻要把握住了,將祖宗牢牢拴在身邊,不再是癡人說夢。

更有意思是,我月事推遲了一周,沒一丁點見血的征兆,我心裏犯嘀咕,想騰空查一下,真有了好消息,我算是徹底一步登天,私生子見不得光又怎樣?東北說了算的,還不是姓沈的。

大房不爭氣生不出來,沈國安必定把唯一的骨肉視若瑰寶,托孩子的福,興許我還能從漩渦裏抽身。

我預診的前一天,龐太太約我打牌,這事兒之前透露過,我沒擱心上,隻當玩笑,一聽一笑,不樂意湊局,我又不是正室,坐一起別扭,沒話說。

結果她主動找上門了,姿態擺得比我低,我不賞光顯得太傲氣,隻好答應。

別小瞧二奶,盡管上不了台麵,但我們的交際手腕、資本技能,比正室厲害得不是一星半點,見多識廣的大人物都拿下了,闊太圈子我們所向披靡,用米蘭的話說,大房隻要不抽我們,就甭想壓住我們。

我到達麗人會所時,包廂門外空蕩蕩,並無把守的司機和保鏢,門留著縫,聽熱熱鬧鬧的動靜,似乎都到齊了,在等我,我手搭上門把,正要推開,裏頭陌生的女人正好提及我,一水兒的拿腔捏調,看不入眼。

“她算個什麼東西啊,不要臉的二奶,我們這種身份和她坐一桌打牌?這不是掉價嗎。龐太太你有求於她,也分得清高低貴賤好伐?”

王夫人擺弄洗好的麻將牌,“謔,你身價未必有她貴,你一夜拍賣十萬,誰買啊?你當水妹的稱號是叫著玩的?沈檢察長這位小情人,渾身是寶,你看那屁股蛋兒,走兩步發顫,活活夾死你。”

“可不,那騷浪的眼神,一對兜不住的奶子,天生就是當驢做馬,讓男人騎的。”

她們毫不遮掩對我的鄙夷和嘲諷,圍攏在桌旁大笑,我定了定神,一腳踹開門,驚天動地的悶響,嚇了她們一跳。

我氣度端莊大方,絲毫不是她們嘴裏那副浪蕩不堪的做派,“抱歉,我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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