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我在你心裏是什麼(1 / 2)

我破口大罵,叫喊著捶打他肩膀,“張世豪你是混蛋,你想農夫死我!”

他怔了怔,反應過來我指控什麼,笑得愉悅,“程小姐滿意嗎。喜歡它嗎。”

我目無焦距,咬唇不看他,也不聽他下流的話,他用盡一切辦法蠱惑我。

張世豪歎息著抱我的頭,貼在他精壯赤裸的胸膛,他吻我眼角,他說第一次見到紅色的淚痣。

我腦子一熱,問他醜嗎。

“誰說醜。”

“我說的。”

他有趣好笑,吻更纏綿,“你說的是錯的。”

是一雙手,渡我入海洋,起起落落,浮浮沉沉。

門外寂靜的走廊毫無征兆傳來了腳步響,很謹慎,也很清晰,眨眼就消失了。

天花板的燈在晃,窗紗在浮蕩。

汗水是五彩斑斕的氣泡,迷離,凝結,野性。

我和張世豪,又離經叛道的滾在了一起。

滅絕倫理,不堪入目的偷情。

祖宗戾氣衝天的模樣時明時滅,他喊我名字,他掐著我脖子,斥罵我背叛他,對不起他給的寵愛。

我全身每個毛孔,每個細胞瞬間閉合,齊齊抗拒張世豪的侵占,強勁的收縮夾得他進退兩難,額頭上的水漬更是淌落下來,滴濺在我的鼻梁和眼皮,我顧不得紅桃在裏間睡覺,大吵大鬧廝打他,他單手捂住我唇,眉目猙獰發出一聲啊,我瞳孔倏地睜大,反抗戛然而止。

我咬牙切齒問他,是不是噴霧了。

他也恰好問我,做沒做手術。

緊是真的,我做愛不下幾百次了,從不墮胎。

張世豪這方麵老手了,女人怎樣是肯,怎樣是不肯,通過胯骨的迎合程度就知道,我僵硬得太厲害,反感大於快感,他注視我許久,“就這麼不願意。”

他沙啞的聲帶,纏繞著冷意和怒氣,深刻悶沉,連帶他潮紅的麵頰,都浮了一層陰霾。

估計他身邊沒有女人愚蠢到拒絕他這樣的靠山,張世豪的金錢和勢力,他的肉體,足以令任何女人忘乎所以沉淪。

唯獨我不敢。

我為一時歡愉的衝動,付出的代價太慘痛。

我直視他,“張老板,我玩不起。”

他寒霜般森然的目光定格我臉上,“你認為我在玩你。”

“我的觀點裏,這就是玩。你有馬子,我有金主。”

“金主可以換。”他淩厲打斷我,“沈良州給你多少錢。”

他霸氣挑我下巴,“我給你三倍。”

我皺眉,一絲莫名的羞辱,我愛錢,可我討厭他對我提這個字。

我可笑而可悲的,希望大千世界裏,有那麼一個男人,不把我當作隨意買賣的物品,賤貨,婊子。是簡單純粹的女人。

有清高,有尊嚴,有喜怒哀樂,和說不的權力。

我潛意識裏,勾勒成了張世豪的輪廓。

輪廓破滅掉,我別開目光,“很多男人都可以給我物質,但我從良州身上,得到了更貴重的東西。”

他一言不發,捏住床頭未熄滅的涼煙,叼在嘴角,他的堅硬抽離,把我整個人倒拎,由下而上傾斜豎立,他鼻尖對準我的私處,緊貼呼吸,我抓著床單,在他吐煙霧的前一秒說,“我愛他。”

他薄唇一滯,臉色徹底陰暗下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撕去他溫和的表象,露出猶如野獸的、黑老大的麵目。

他的欲望,他的火熱,隨著這縷煙,一同覆滅了。

他冷笑,“我在你心裏是什麼,是你厭惡的,還是多餘的。”

我不敢看他,胸腔隱隱的刺痛。

他語氣低啞,一寸寸結冰,“你早說,我不會為難你。”

他毫不遲疑翻身下去,撿起衣褲,隻用了短短不到一分鍾,留下一副煞氣寒冽的背影,隱沒在無邊無際的昏黃中。

我鬆口氣的同時,才發覺指甲折斷了,斷在皺巴巴的床單裏,可想他問那兩句話時,我有多失控。

張世豪這一走,再沒回來。

他應該不會出現了。

我直勾勾瞪著天花板,靈魂飄蕩出體外,像是患了失心瘋,心髒空落落的鈍痛,壓迫得我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七點多,我去裏間叫醒紅桃。

她氣色很差,昨晚的事把她嚇懵了,得虧曆練過大風大浪,還能勉強扛,換作不經打擊的良家婦女,黑社會一窩混子輪番搞,非折騰垮了不可。

我擔憂紅桃想不開,她是丟了男人又丟了清白,還欠下二百萬外債,倒黴事兒湊一塊了,我說陪你待兩天吧。她還安慰我,全當被狗咬了,熬一陣就忘了,誰和畜生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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