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身武館,不養廢物。
“縉雲哥哥,這邊。”
不遠處鄭寶兒聲音想起,縉雲心中一暖,放眼望去,鄭寶兒身旁還有四五個黑不溜秋的少年,這應該就是館中的少年組。
而負責教導少年組的正是烏頭。
嶽武霖隻是看了縉雲一眼,冷哼一聲便不再看他。
“八師兄,這次沒問題吧?”
烏頭拉著縉雲,走到一邊小聲問道。
“放心,這次肯定能站好。”縉雲認真道。
烏頭不放心的點點頭,其他的幾個少年就看了一眼,都認真站樁,畢竟能夠進入燒身武館的機會難得,其中的三個少年擺出第一個樁,剩下的兩個已經站出第二個樁。
童子樁本名叫固本培元樁,一個固本樁一個培元樁。前者是調整童子骨骼肌肉,後一個是養氣的功夫。
縉雲早已經知道這個樁的站法,不用烏頭再講解。
“雙腳平著地,左右橫開,與肩同寬……”
“全身放鬆,兩眼為閉……”
“樁功之要,在於內練氣行,拳家將此稱之為功中/功……”
縉雲的呼吸,逐漸變得勻細,深長,最後變得越發沉穩,就像是深度睡眠一樣。
不過片刻,那個場景再度出現,腦海中,小溪順流而下,衝刷數不清的砂石,這一次,縉雲調整心態,就像是樁功要點所說,不聞不問,無我忘我,任由水流衝刷,自身巍然不動。
“這童子樁站的不錯啊!”
烏頭轉了一圈後,還是不放心有前科的縉雲,雙眼頓時一亮。
在他的眼中,縉雲眼睛似閉非閉,雙手似抱非抱,就像是抱著一個嬰兒,不對,應該說自己化作嬰兒。
這種水準哪怕隻是他,也隻是偶爾勉強能夠達到,隻得其形,不具其神,在這一刻,烏頭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這是站住肌肉拉傷的八師兄嗎?
再然後,烏頭的眼中睜大了,隻見縉雲麵色一青一紅,皮膚擠出一個個豆大的汗珠,渾身一顫,半跌到地,大口喘著粗氣。
“虛脫了?”
烏頭目瞪口呆,這才多長時間,連半柱香時間還不到吧——
練武場上其實還有不少人關注這個八師兄,看到這般場景,麵色各異。
嶽武霖臉黑如鍋底,再也不敢指望。
練武場的教習嘴巴張大,這種水準,是怎麼被林師收為關門弟子。
練武場門口,一個麵色醜惡的大漢,嘴角微微一揚,似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八師兄,你答應我要好好站樁的!”烏頭淚流滿麵道。
“嗯?我站的不好嗎?”
縉雲反問。
烏頭瞬間想到,那完美的嬰兒樁型,尷尬道:“不是不好,隻是太短了。”
“太短了?”
縉雲想起某種不好的念頭,臉色發黑。
“呃,八師兄你大概是我們武館開館以來站樁最短的一位。”
“原來我這麼厲害。”
烏頭瞬間無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確實是厲害大發了,沒看到你旁邊的小九師兄還堅持嘛。
而縉雲的想法則是,他一個人的體力能夠這麼短時間內消耗一空,這豈不是說明,自己的站樁站對了,而且一下子就站透,不然怎麼會消耗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