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連恩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很快又歉意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這事情,唉……”當初卞西涼是走了五莊觀他孟連恩的關係,才和武羅見上麵,然後小心翼翼奉上禮物,低聲下氣的懇求,武羅才不計較之前的事情了。
沒想到這才過了不到十天,卞西涼忽然端起了架子,要武羅出五十裏迎接他。
武羅冷笑一聲,一擺手:“不用理他,愛來不來!”
他正要按照計劃繼續去找穀牧青,忽然院子外有幾個人吵嚷起來:“武羅呢?那小子是不是住在這個院子裏麵?”
“哎哎,你這人怎麼這樣,武大人的住處,不可擅闖……”
已經有人咕咚一聲推開前麵的一扇圓門闖了進來,那人年紀不大,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一副書童打扮,卻顯得極為張狂,對武羅和孟連恩視而不見,做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來,背著雙手,四處打量著這院子。
“你這人好生無禮,再不出去,莫怪我們五莊觀待客不周!”孟連恩的幾個師弟追了進來,言辭便有些不客氣了。
那書童嘿嘿一陣冷笑,不屑的看著幾個五莊觀門人:“你們敢動小爺一根汗毛試試?別說你這小小的五莊觀,便是九大天門,咱家也能給你拆了!”
他隨手指了指院子:“外麵那麼多人擠在一起,他武羅倒是獨自占了一個院子,好大的派頭!不過也好,讓他收拾收拾搬出去,這院子我們家少爺要了。”
孟連恩眉頭一皺,卻沒有當場發作,而是低聲對武羅道:“這就是卞西涼派來傳話的那人。”
武羅心中已然猜到,這書童口中的“少爺”,隻怕就是卞西涼的靠山,否則卞西涼絕對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自己叫板。
但是他才不管那個“少爺”是什麼人呢,一擺手道:“捉了扔出去,有多遠丟多遠,麵的留在這裏礙眼。出了什麼事情,我來擔著。”
“好嘞!”
幾個五莊觀的門人早就看著小子不順眼了,小小年紀就學了一副頤指氣使的派頭,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三個人一起動手去捉那書童。滿以為一個十三四歲的小書童,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卻沒想到那書童一聲冷笑,身外那個青光流淌,三人被那青光一彈,竟然連退數步!
“就憑你們也想動小爺?”
那書童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可惜還沒有得意夠呢,武羅手指輕輕一彈,那書童深淺的青色光幕頓時粉碎,一股重力狠狠地撞在了他身上,嘭的一聲悶響,書童一聲慘叫飛了起來。遠遠地越過了數千丈的距離,摔在了五莊觀大門外。
這麼大一個活人,被人丟了出來。五莊觀外麵如今不敢說是人山人海,那也是接踵摩肩,周圍人頓時一陣哄笑。
那書童羞憤欲死,滿臉通紅:“武羅你個混蛋,你給我等著!小爺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書童喊了這話出來,周圍的眾人大吃一驚:誰不知道武羅是什麼人?這書童到底是什麼來路,居然這麼大的口氣?
眾修士頓時不敢再笑了,私下裏打聽著這書童的來曆。可是在場的居然沒有一個人認識他。
武羅打發了那囂張的書童,甩了甩手,就往審判庭駐紮的地方去了。
穀牧青這一次出去,乃是空手而回,要抓的人躲進了大遺之野,她衝進去搜尋了十天,還是一無所獲,隻好生著悶氣退了出來。
跟上司彙報了這一次的結果,上司自然不敢責怪她,反而溫言相勸了一陣子。穀牧青當然知道頂頭上司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寬容,說實話她有些不喜歡這樣的環境,她很享受“武羅的情人”這個角色,但是僅限於在武羅麵前。但是她又不能阻止別人給她貼上這樣的標簽。所有的人在和她相處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武羅。
對此,她也明白這是人之常情,隻有無奈。
她從上司那裏出來,就看見武羅笑嘻嘻的站在院子的門口看著他,穀牧青看著他那有點壞壞的笑容,之前心中的那點不痛快,立刻煙消雲散。
沒見麵的時候想的厲害,見了麵反倒是平淡如水了。
她慢慢走過去,一撇嘴道:“好像我總是晚來一步。”
當年她比宋劍眉 晚了一步。如今連朱瑾都比她快上一步。
武羅看看周圍,忽然上前一把抱住她,推進了一旁圍牆的陰影之中,先親了一口。
穀牧青猝不及防,差點叫了出來,等武羅惡行得逞,飛快的又將她放了下來,穀牧青才反應過來,一張清冷的俏臉上飛起兩朵紅霞,狠狠在他胸前錘了一記粉拳:“要死啦,也不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