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那蛟首巨怪卻是輕鬆的登上了岸,搖擺著看似肥大人畜無害的身軀,將河灘上踩出一個一個深深地足印。
武羅催促了正看得心驚膽戰的蒙天:“快走吧,不管他們打的多天翻地覆,和我們都沒關係。”
蒙天倒是很聽話,可剛剛轉過身來,就聽見後麵一聲震天的咆哮,大地猛的一晃。那頭蛟首巨怪身邊湧出來一群人,看來是早就埋伏在了岸邊,此時一擁而上,各種法寶、法術漫天飛舞,靈光閃閃爍爍,聲勢倒是驚人。
可是這頭蛟首巨怪雖然體型比不上那三首巨蟒,實力卻要強悍不少,大口一張便將一隻飛劍咬住,猛一用勁,哢嚓一聲咬得粉碎,那名控製著飛劍的修士立刻一聲慘叫捂著胸口退了下去。
巨怪爪子好似虎掌,力大無窮,一爪子就拍死一名修士,戰鬥剛開始,已經有三名修士倒下去,顯然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蒙天看的吃驚,定定的站在原地。武羅不悅:“早說了不管他們打得天翻地覆,都和我們沒關係,快走!”
顯然他早就察覺那裏有人埋伏。
蒙天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帶著兩人繼續往前,後麵那可怕的戰鬥聲越來越遠,越來越小。向狂言和武羅其實心裏都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也懶得去過問。
這一路上,他們又遇上了三股火拚的勢力。其中兩股都是人族自相殘殺,另外一次,則是兩夥人圍攻一頭巨獸。
那巨獸身軀龐大,皮糙肉厚,尾巴好似利劍,四至強壯,殺的那兩幫人節節敗退。
也有不開眼的修士想要靠近他們三人,都被武羅的碧玉藤送去了冥界。
一天之後,蒙天檢查了一下地形,不禁有些興奮:“情況比我預料的好得多,要是不出意外,明天下午咱們就應該能夠走出大遺之野。”
向狂言一抬手,一枚淡青色的八麵靈符冉冉升起:“要真如你所說,明天下午這枚靈符就是你的了。”
三人都是修士,不眠不休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大遺之野的夜晚變化莫測,還是不敢冒險夜晚行進,休息一夜,養精蓄銳,第二日天蒙蒙亮就出發了。
迷霧在清晨格外濃重,能見度大約隻有七十丈。等到天色漸明,前方的迷霧散去一些,興致極高的三人卻傻了眼,一條浩蕩的大河橫亙在麵前,河麵寬闊足有數十裏。河中水波蕩漾,時不時的可見一頭頭巨獸在水中遊動嬉耍。
武羅皺著眉頭:“這是……”
蒙天歎了口氣,這會兒不敢想什麼靈符了,說不定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沒錯,還是虎湄河。”
武羅大怒:“怎麼會這樣?難道空間又變化了?為何會如此!”
蒙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臉色大變,嘴唇發情,聲音顫抖道:“如果是那樣,倒還好了,恐怕、恐怕……”
向狂言看出來事情不妙,怒哼一聲道:“恐怕什麼?快說!”
“恐怕是大野河禁啊!這是大遺之野的詛咒,有史以來,從來沒有人能逃過大野河禁。”蒙天有些語無倫次,武羅反倒冷靜下來,微微蹙眉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是大野河禁?你放心,我們兩人,定能保你不死。”
武羅這句話一出口,蒙天本來已經一片死灰的眼中,忽然升起一道光芒:是啊,這兩個人乃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強者,以前大野河禁絕無幸免,可是有這兩人在自己未必沒有活路啊。
他撲通一聲跪在兩人麵前不斷磕頭:“前輩救我、前輩救我啊……”
武羅道:“先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大野河禁乃是一個詛咒,每當這個詛咒發生,虎湄河就會像一條蛇一樣圍成一個圓圈,據說這圓圈內會有重寶出現,大遺之野中的生靈就會飛蛾撲火一樣闖進去,隻要進去,絕對沒辦法出去。必定互相撕殺,最後全部滅亡。”
“沒有死在其他生靈的手中,也會被大野河禁的詛咒而死。”
“這個傳說在大遺之野中十分有名,可是誰也說不清楚上一次大野河禁發生在什麼時候。虎湄河經常移位,一般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可能……”
武羅有些明白了,這個大野河禁真是詭異,武羅和向狂言都是聞所未聞。這樣一條磅礴的大河怎麼會憑空圍成一個圓圈?這需要多麼龐大的力量才能辦到?
兩人相視一眼,卻又豪情勃發:“管他什麼大野河禁,我們要出去,便沒人能夠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