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轎子人人抬,馬洪吹捧了他,他自然也要投桃報李,當然了,主要是是為了惡心馬家人。
武羅咳嗽一聲道:“你們也莫要小看了馬洪。若盧獄數百獄卒,班頭也有十幾位,但是馬洪在若盧獄之中,地位至少也能排進前五。每年光是這油水,至少也有數十枚玉髓。”
馬淩漢哭喪著臉,恭恭敬敬的一禮:“四哥,您就別再打我的臉了,我知道錯了,我替大哥他們給您賠不是了,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行不?”
馬洪心裏一軟,卻被武羅的眼神警告了一下,他立刻想起來自己的目的,板著臉說道:“不用說了,我的話你照實跟馬淩霄回報。既然你們不用我幫忙,我也沒必要熱臉貼你們的冷屁股,明天一早我們就走,你回去吧。”
“四哥……”
“少廢話,出去!”
馬淩漢無奈的離開,這回來,他是真的很有誠意,給武羅和馬洪準備的新住處,乃是山莊最後麵的一處溫泉跨院,一圈精舍中間是一眼溫泉,還有十名最秀麗的侍女伺候,各種供應,都是飛翠山莊之中最高檔次。
可惜連說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趕出來了。
馬淩霄兄弟三人正在書房裏等候著,馬淩漢苦笑著把經過說了,馬淩雲憤怒無比:“不識好歹的東西,還真以為他飛黃騰達了,要衣錦還鄉了?不就是個牢頭嗎,有什麼了不起!”
馬淩天這會兒也沒了脾氣,有些泄氣的說道:“人家捏著咱們飛翠山的命脈啊,管他有沒有什麼了不起,咱們現在都得把人家當大爺供著。”
馬淩天隻是氣話,也明白形勢比人強,惱火的一屁股做下去,縮在椅子裏不再說話了。
馬淩漢有些惱火:“都怪你們,以前對四哥好點能怎麼樣啊,非要鬧到現在這種地步,現在好了,求到人家了,才想起來臨時拜佛燒香的,不好使了!哼,連累著我也跟著挨罵。”
“行了!”大哥馬淩霄陰沉著臉:“都別牢騷了,想想該怎麼辦吧。咱們飛翠山好不容易才有了一點起色,可不能就這麼葬送了。”
馬淩天無奈:“老四都被趕出來了,咱們還能有什麼辦法?人家根本不買咱們的賬。”
馬淩霄歎息一聲:“不買咱們的賬,可是飛翠山之中,總有他買賬的人。”
馬淩漢心中一動:“大哥你是說……”
馬淩霄無奈一抬手:“去派人把福伯請來吧……不,老二,你親自去請好了。另外,讓下麵人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咱們去祭奠一下爺爺。”
……
馬淩霄揣摩著馬洪的心思,做出了這些應對之策。
第二天一道清早,飛翠山莊便是一陣鞭炮聲,後山陵寢周圍三裏之內,灑滿了紙錢。馬氏大祭先祖。
一番作秀下來,四兄弟身上還穿著孝服,就跟著福伯一起上門了。
福伯先進去,一番好說歹說,才讓馬洪給四兄弟開了門。一開門,馬淩霄為首,四人在門外一字排開,恭恭敬敬一禮:“阿洪(四哥),我們錯了,這裏給你賠禮了。”
馬洪哼了一聲,閃身讓開,正對著大門,武羅端著一杯清茶,四平八穩一坐,麵色淡然。
馬淩霄四兄弟相互看了一眼,一齊跪倒:“我等見過武大人。”
“我等有眼無珠,冒犯了武大人,還請武大人恕罪。”
“我等坐井觀天,目無上官,還請武大人恕罪!”
四人重重三個響頭磕下去,趴在地上不敢起來。
武羅看了看四人,哼了一聲道:“若不是福伯說情,本座絕不會這麼好的脾氣。都起來吧。”
“謝大人!”
四人爬起來,滿懷期待的看著武羅。
武羅問道:“你們要將北海寒銀和南嶺火金融合,到底要做什麼法寶?”
馬淩霄拱手答道:“大人,乃是一件開采礦山的大型法寶的核心部件。”
武羅點了點頭:“那到底要煉製成什麼樣子?”
馬淩霄便取出了一份圖紙,上麵畫出了具體的形狀,以及需要在裏麵封印哪些陣法。隨後,馬淩漢上前,雙手捧著一隻托盤,裏麵擺著兩塊人頭大小的礦石,一塊是北海寒銀,一塊是南嶺火金。
武羅點點頭:“給我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