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說的弟弟馬淩漢哼了一聲:“哼,還能怎麼辦,隻能跟馬洪低頭了唄。”
馬淩雲陰沉著臉:“可是咱們之前那麼輕賤他們,隻怕現在求著人家可不好辦啊。”
兄弟幾個都有些猶豫,馬淩霄神色凝重:“那也沒辦法啊。之前咱們不知道,現在卻明白了,這個難題,隻怕求遍了整個修真界的製器大師,也沒人能夠解決。現在撞上了一個能解決的,實在是咱們運氣。就算是馬洪給咱們臉色,也都得忍了!”
馬淩霄淩厲的眼神掃了三個兄弟一眼:“你們可別忘了,如果這個問題不能解決,等待咱們的會是什麼!”
馬淩天三個一個激靈,立刻一起點頭:“明白明白!”
兄弟四人商量完,一起走了下來。那枚合金也已經在所有的製器大師之中傳閱完畢,又被擺回了桌子上。
馬淩霄滿臉堆笑,謙卑的朝武羅抱拳鞠躬:“大師……”
武羅一聲冷哼,手中掐了一個法訣:“爆!”
隻聽“嘭”的一聲,桌子上那枚合金炸得粉碎。馬淩霄幾個人傻眼了,這是武羅在表明態度啊。
武羅順手從天府之國當中拿出一枚玉髓丟在桌子上:“這是賠償原料的,應該綽綽有餘了。”說完轉身就走,根本不搭理馬氏兄弟。
……
武羅回到自己的房間,馬洪已經等的有些著急了,看到武羅回來,趕緊上前:“武兄弟,怎麼樣?”
武羅拍著胸脯狡猾一笑:“有我出馬,你還不放心?”
馬洪舒心的笑了:“哈哈哈!好,咱們就等著,看那幫混蛋怎麼一個丟人的嘴臉!哈哈哈……”
……
馬洪瞪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聽見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的人還不少。馬洪大怒,手掌一抬,銀丸飛劍在掌心上空三指高度蹦蹦跳跳,靈光閃動:“這幫家夥喪心病狂了,難道想用強逼迫我們?”
武羅安坐不動,端起茶杯來輕輕抿了一口。嘴裏含著一根茶葉梗,有滋有味的咬著。
很快那密集的腳步聲就到了門外,馬洪手腕一顫,銀丸飛劍高速跳動起來,頓時整個房間內銀光大漲,照的馬洪陰沉的麵孔格外猙獰——他就要暴起殺人,卻不想一聲恭敬的問候響起:“四哥,你睡了嗎?”
馬洪眉頭一皺,是馬淩漢。
按年紀來算,馬洪隻比馬淩漢大,比其他三兄弟都小,所以馬淩漢才會喊他“四哥”。而在兄弟四人之中,如果硬要說馬洪跟誰的關係稍微緩和一些,就是馬淩漢了。畢竟他年紀最小,那個時候還不怎麼懂事。
馬淩霄也不是笨蛋,自然先派了小弟過來。既能體現出重視,又能緩和關係。
馬洪哼了一聲,把手中法寶一收,滿室銀光頓時熄滅。
“進來吧。”
馬淩漢走進來,先堆著笑跟馬洪行禮:“四哥。”然後朝後麵一揮手:“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伺候四爺把東西搬過去!”
後麵一大堆清秀的侍女,身材窈窕,十四五歲的年紀,眉眼剛剛長開,格外的清秀。被馬淩漢一嗬斥,趕緊魚貫進來,很有規矩的分別搬起屋子裏的東西就要往外走。
其實屋子裏根本沒什麼東西是武羅和馬洪的,修真之人不用帶什麼行行李,都在儲物空間裏扔著呢。
馬淩漢帶來這麼多侍女,隻是為了體現對他倆的重視罷了。前倨後恭,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嘴臉實在是不好看。
“行了。”馬洪煩躁的一擺手:“馬淩漢你這是幹什麼?”
馬淩漢嘻嘻一笑:“四哥,你就給我點麵子好不好,大哥可是給我下了任務的,你要是不搬,他要打斷我的狗腿啊……”
馬洪哼了一聲:“我不搬,你回去告訴馬淩霄,少跟我來這一套。以為我是來蹭吃蹭喝的窮親戚?”馬洪把手在桌子上一拍,儲物空間打開,嘩嘩啦啦的幾十枚玉髓、上百枚玉粹精魄一起掉了出來。
馬淩漢眼睛都看直了,雖然馬家現在富有,但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幾十枚玉髓的人家啊!
他都這樣了,那些侍女們更是不堪,直勾勾的看著桌子上,腳下都走不動路了。
馬洪哼了一聲:“不妨告訴你,我身邊這一位,乃是我們若盧獄班頭總領,典獄長大人之下的若盧獄第二人。你可知道若盧獄中關押的都是什麼人物?武大人什麼東西沒見過,會在乎你們那幾枚破爛玉髓?若不是我苦苦哀求,武大人豈會大老遠的跑來飛翠山這種蠻荒之地!”
馬淩漢的額頭冷汗開始冒了,他們一直看不起馬洪,覺得不過是破落的獄卒,能有什麼前途?沒想到人家一出手就是這麼一筆巨款,帶來的人也不是若盧獄的小人物,居然是典獄長之下的若盧獄二號人物。這可了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