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穀蒼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腳下地麵忽然一陣波動,武羅剛剛站穩身子,猝不及防之下,被那波動猛的一抖,直接給扔了出來。
“嘭!”客廳大門緊閉,武羅苦笑不已。
客廳內,穀蒼不容質疑道:“以後不準跟這個臭小子來往!”
穀牧青不服:“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看他不順眼。”穀蒼生硬道:“一個若盧獄的小卒罷了,竟敢如此膽大包天,想染指我穀蒼的女兒,他還不配!”
穀牧青眼中晶瑩閃動,強忍了好一會兒,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掉下來,甩手跑開了去:“我不跟你說,我去找娘親,你從來都不疼我!”
“你給我站住!”穀蒼一聲怒喝,穀牧青捂著嘴委屈的跑了。
穀蒼氣的一跺腳,轟然一聲整個房子一晃,水為華趕緊製止他:“師尊息怒……”穀蒼麵上一陣紫紅,氣得不輕,好一會兒才壓製了心中怒火:“這個不孝之女,唉!”重重歎息一聲,穀蒼撇開這些家世,問道:“童長老他們在哪兒?”
水為華也是暗自歎息:“弟子領您過去。”
水為華覺得武羅挺好的啊,雖然之前有些懵懂,但現在已經開竅了。雖然聽說沒有慧根,修道上前途未卜,但是短短一年時間內就達到了九宮陋室級別,已經很不錯了。更重要的是,武羅乃是一位符師,就算在修行上不會有什麼太高的成就,隻是符師這個身份,就不辱沒師妹了啊。可是師父為什麼就是看武羅不順眼呢?
想到武羅上來就是一通小婿、嶽父的稱呼,水為華又有些明白了,暗自苦笑搖頭,這小子啊,唉,你跟師妹,可有的折騰嘍。
武羅被穀蒼趕了出來,說實話要是換成別人,還不得氣個半死?武羅卻沒什麼感覺,上一世他就跟穀蒼打過交代,了解這老頭子的性格。
穀蒼絕對是個“實幹派”,就好像剛才,武羅一句話說錯了,若是一般人,沒什麼城府的,就會破口大罵武羅不自量力;有城府的也會打太極,說些“不敢當武大人這等尊稱”之類的話,含混過去。
但是穀蒼,從來不會廢話,看不順眼的人,打飛。不想跟他多說,打飛。覺得沒必要存在的,打飛。
這一點上跟拓跋滔天有點像,拓跋兄口頭禪“打殺了便是”。
武羅上一世一腳把穀蒼踹飛出去,現在可謂一報還一報,自然也沒什麼好生氣的。他心中是打定了主意,穀牧青這個媳婦自己肯定是要娶的,您老人家同不同意,我可不管。
他在院子裏兜兜轉轉,遠遠地瞧見穀蒼去了樓船,猜測他去見童長老了,便立刻往穀牧青的住處摸過去。
卻不料剛到院子口,就碰上周青冰。周青冰疑惑的看著他:“武羅,你跟穀神捕怎麼了,她剛才哭著跑出去了,說是要回家去……”
武羅怔了一下,輕輕歎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是把感情的問題,看的簡單了。
……
幾天時間下來,大家身上的火毒都已經解了。不過外界還不知道這個消息,童長老下令保密,所以外界包括長老會,現在都以為當陽城大院內,全是傷號,隻有穀蒼一個高手坐鎮。
大院外鬆內緊,眾人也將養的差不多了,三大長老和殺神劍客坐鎮,便是鬼厲名來了,也討不到好去。
按照童長老的估計,穀蒼在當陽城外殺的那些魔修,不過是一些用來試探的小卒。全被穀蒼殺了,鬼厲名肯定會想到如今當陽城內空虛,正是偷襲的好時機。所以童長老想埋伏在大院內,誘敵深入。
他如果把這個幾乎跟武羅商量一下,武羅說不定會毫不客氣的告訴他,鬼厲名沒那個膽子深入中州,而且鬼厲名根本指揮不動南荒那些大的魔修門派。他也沒實力深入中州追殺童長老他們。
鬼厲名這人,膽小狡猾,除非萬無一失,否則絕不會把身家性命壓上去。
他兒子是個紈絝,鬼厲名十分清楚,所以連魔焰穀真正秘密的防禦布置,都不敢讓兒子知道。可憐正道人士還以為捉了鬼厲名的兒子,就能對魔焰穀的一應布置了如指掌,結果落得如此大敗,好不冤枉!
等了好幾天,也沒有魔修殺來,童長老還以為計策被別人家看穿了,也就不抱什麼希望了。
這一回大家算是劫後餘生,童長老傳了命令下來,大擺筵席,為大家壓驚。宴席之後,就準備撤離當陽城了。
武羅將周青冰引見給了童長老,聽說是人皇幼女,童長老也不敢怠慢,客氣的接待一番。
有了周青冰張羅,宴席在大院裏擺開,雖然幕天席地,倒也十分氣派,各種珍貴食材,流水一般的擺上來。美酒也都是三十年以上的陳釀。
宴席的主位上,自然是三位長老和穀蒼,武羅來的時候遠遠看見穀蒼,拐個彎準備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去,偏生童長老瞅見了他,立刻招呼:“武小哥,來,到這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