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保心中窩火之極,浪費了所有的避煞珠,卻還沒能殺了這廝。南宮保沒好氣的說道:“狗屁!也不知道這回是怎麼了,我們四人費勁了心力,一道命髓也沒有找到。”他眉毛一挑,語氣不善朝武羅道:“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找到了?”
武羅訕訕的笑了笑,木易濯冷哼一聲:“哼,第一次進入魔落淵的人,能找到命髓?南宮大人你也太看得起這小子了。”
自從發現了魔落淵,還從來沒有人能夠第一次進入魔落淵就發現命髓。第一次進去的人,隻是應付那凝重的煞氣就手忙腳亂,哪裏還能搜尋命髓?
南宮保也知道武羅肯定沒找到命髓,隻不過對武羅懷恨在心,故意惡聲惡氣罷了。
偏偏武羅把手一抬,一隻玉瓶出現在掌心。命髓的光芒十分獨特,雖然不強烈,但是卻能夠透過玉瓶壁散逸出來。
“這個,是命髓嗎?”武羅故意傻乎乎的問道。
葉念庵大喜過望,搶上前去將玉瓶拿來一看,哈哈大笑,用力拍著武羅的肩膀:“沒錯,就是命髓,絕對沒錯,哈哈哈!武羅,你果然是一員福將!”
木易濯三人再次傻眼,怎麼可能!這小子第一次進入魔落淵,一枚避煞珠就堅持了七個時辰,還找到一道命髓?!
木易濯覺得武羅完全顛覆了他對魔落淵的認知,仿佛在武羅麵前,魔落淵不再是那個讓無數大能者都談之色變的凶險之地,而變成了可以隨意在裏麵徜徉,彎腰就能撿到一道命髓的地方。
可是木易濯知道魔落淵絕對不是那個樣子的,他和南宮寶、白勝劫剛才還驗證過,魔落淵還是那個可怕無比的凶險之地,連離人淵都要被它比下去。
木易濯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六隻眼珠子裏,嫉妒好像火山爆發。
白勝劫心中大是不甘,自己新來若盧獄,可是風頭卻全被武羅給搶了!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天下五大神捕之一的白勝劫,風流瀟灑,無論到了哪裏,都是眾人的焦點啊。唯獨這一回,沒有爭過武羅。
雖然心中把武羅恨之入骨,但是表麵上,白勝劫還是做出了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風度十足:“不知道武兄弟在哪裏獵到這道命髓的?”
白勝劫盤算著,打聽一下,下回也去那個地方碰碰運氣。
武羅笑的更加燦爛了:“我呀,我是運氣好,看到一座巨塔下麵,有幾十頭煞氣凶獸正在溜達,隨手殺了,沒想到其中一頭體內,竟然藏著一道命髓,白兄,你說我是不是運氣很好啊?”
白勝劫臉上好像被人打了一拳,饒是他城府再好,此時也忍不住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咬牙切齒好半天,才重重的哼了一聲,一言不發拂袖而去。
“哈哈哈!”武羅大笑。木易濯和南宮保不明就裏,趕緊去追白勝劫,葉念庵也是一頭霧水,武羅則是美滋滋的把所有的賭注都收進了天府之國:“嘖嘖,正是窮的時候,就有人把玉粹送上門來,怎麼總是讓我遇上這等好人。”
這一下,連葉念庵也忍不住了,撫著胡須大笑起來。
武羅當然不是臨時起意就把一道命髓交給了九大天門,實際上是他聽到了南宮保說的那句話,九大天門這一次的目標乃是魔焰穀。
魔焰穀正是鬼厲名的老巢,武羅對魔焰穀中的布置心知肚明,便是上一世的自己,貿然闖進去也要吃虧,所以每一次鬼厲名不老實的時候,他都會“路過”魔焰穀,震懾鬼厲名一下,可他從來沒有進去過。
九大天門這一次的任務注定要失敗,反正九大天門和鬼厲名武羅都不喜歡,本著“湊熱鬧”的心思,他故意把命髓給了九大天門,這樣打起來才熱鬧好看。
至於鬼厲名,還得將來武羅重回巔峰,親自去報仇才解恨。
……
辭別了葉念庵,武羅回到自己的居所之中。清點了一下這一次在魔落淵的收獲,意外發現天府之國當中,竟然堆著整整三十七枚煞氣靈符。
他當時並沒有刻意去計算到底凝聚了多少枚,隻是不停地運轉《食符》法門,絕沒有想到竟然已經累積了這麼多。
武羅心中觀想著光芒太陽符文,片刻之後,腦海之中便有一枚精致到了毫微的符文成型。他一抬手,就要將符文刻在一枚煞氣靈符上,但是讓他意外的是,煞氣靈符上竟然沒有一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