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劫也不相信武羅能夠在魔落淵之中堅持那麼長時間,不過他還要維持自己“君子”的風度,倒是“悲戚”說道:“葉大人,您節哀吧,隻怕武羅在裏麵遇到了強大的煞氣凶獸,唉……”
他搖搖頭,神情惋惜無比,心裏卻是歡天喜地:這個惹厭的貨色,被煞氣凶獸碎屍萬段了才好!
木易濯陰笑一聲:“那個傻子不知天高地厚,貪圖這些賭注,就死不服輸,結果把自己的小命也賠進去。這樣的人,死了也活該!”
葉念庵也有些不確定了,七個時辰了啊,就算是當初那位大能者,隻有一枚避煞珠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堅持七個時辰啊。武羅修行的功法獨特他是知道的,但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堅持這麼久啊。難道真是……
魔落淵之中的危險層出不窮,最常見的便是恐怖的煞氣,還有煞氣跟上古隕落的凶獸魂魄凝結而成的煞氣凶獸。
凶獸的等級越高,凝結的煞氣凶獸越強大。
事實上這一回五人還隻是在魔落淵的外圍轉悠了幾圈——隻看那道命髓一出來,就往更深處飛去就知道——魔落淵深處,強大的煞氣凶獸絕不比外麵的一品凶獸弱小,白勝劫今天遇到的都是普通的煞氣凶獸,如果武羅遇上一頭心情不好出來溜達的高等級煞氣凶獸,倒真是有可能稀裏嘩啦的就被撕成碎片。
葉念庵卻還抱著一絲希望:“不行,隻要手鐲上的紅光不滅,我就一定要等他出來!”
南宮保眉毛一眼,勃然道:“葉大人,你是堂堂若盧獄典獄長,不要因小失大!這回咱們五個人進去,連一道命髓都沒有找到。麻大人可是有交代的,至少三道命髓!這可不是給我一個人的任務,葉大人你也有一份責任,你在這裏等那個明顯已經死了的廢物,耽誤了咱們的任務,可是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葉念庵大感無奈,南宮保說的不錯,眾人這回十分倒黴,連一道命髓都沒有找到,而且避煞珠基本上已經消耗完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可是,萬一武羅還活著……”
“怎麼可能!”木易濯哼了一聲:“南宮大人他們不是若盧獄的人,他們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嗎?那小子就是個廢物!就算是現在變聰明了,比以前有用一點,但還是個廢物。別以為他開辟了九宮就跟以前不一樣了。葉大人,你我都明白,沒有慧根,他這輩子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修真界的天下,是白大人這樣身負慧根的人的,武羅,哼,要不我再跟你打個賭,看他到底能不能出來?”
葉念庵神情苦澀,卻無話可說。他也承認,武羅沒有慧根,就算是這一陣子進步飛快,但是將來等級越高,那些功法越是晦澀,慧根的作用就會越來越明顯。沒有慧根的武羅,的確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前途。
南宮保道:“葉大人,我不妨透露一點,這一回長老會的目標可不是什麼小雜魚,而是魔焰穀!你知道這些命髓對九大天門意味著什麼了吧……”
南宮保還沒說完,忽然那牌樓石門當中,打開了一道裂縫,武羅從容走了出來,看了看眾人一眼,嗬嗬一笑:“喲,原來白兄已經出來了,我還以為這回我輸定了呢,沒死在裏麵,已經是我幸運了,沒想到居然還能贏!”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尤其是木易濯三人,好像見了鬼一樣,滿臉的不可思意。武羅一番尖酸刻薄之極的話,三人竟然忘記了反應。
武羅出來之前的確在門戶之中就聽見了四人的談話,是以一出來就毫不客氣:你不是認定我輸了嗎,不是認定我死了嗎,我偏偏活蹦亂跳的出來讓你們看看!
回過神來的木易濯三人才反應過來,武羅剛才的話多麼刺耳:那可都是他們之前說武羅的,現在從武羅口中說出來,而這小子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裏,他們三個之前說的什麼武羅輸定了、武羅已經死了,都像是在自己打自己耳光。
三人尷尬無比,還是白勝劫臉皮更厚,馬上換上一副和善的樣子:“剛才還在擔心武兄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武羅有重要嘔吐的感覺,這人真是一個十足的小人!
可是武羅臉上卻燦爛的笑了,若是穀牧青在此,定能明白武羅這麼笑的時候,可是十分“危險”的。
不過,就算是穀牧青在這裏,也不會提醒白勝劫。
武羅跟白勝劫一抱拳:“多謝白兄關心。不知道諸位這回有沒有獵到命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