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形勢(2 / 2)

“也就是說,雷破虜隻是為了取得戰功,而刻意賣掉了那兩千五百名邊民?”唐安一字一句的問道。

“這隻是雷破虜眾多‘壯舉’之一。”李硯秉相當於肯定了唐安所言:

“雷罰軍團機動性極強,加之戰力驚人,誰都不知道下一刻外出的雷罰軍團會出現在哪裏。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不要輕易與雷罰軍團聯手,因為雷破虜,隨時會賣掉友軍來獲取勝利!”

“軍部會允許?”唐安有些懷疑。雷破虜這麼做明顯在挑釁東部邊境的所有軍團,而且不利於邊境的穩定,一向作風保守的帝國軍部應該早有警告。

李硯秉忽然停了下來,低歎一聲:“你以為東部邊境的衝突中我們為什麼能壓製住雙峰那幫混蛋?”

“因為雷罰軍團?”唐安麵色凝重。

“不計方法的取得勝利,雷破虜的做法雖然讓人覺得惡心,但這東部邊境的穩定,雷罰軍團確實功不可沒。”李硯秉揉了揉額頭,顯得十分頭疼。

“文將軍看來並不承認雷破虜的做法。”唐安想起了之前會議上文將軍的針鋒相對。

“文遠征?他何止是不承認,若不是軍部強壓著他們,這兩個軍團早就打起來了!”李硯秉苦笑。

唐安皺眉:“矛盾有這麼深?”

“文遠征的三個兒子,有兩個被雷破虜當做誘餌致死,你說他能不恨之入骨麼?”李硯秉道。

唐安輕咳一聲:“這件事似乎沒有記錄。”

“雷罰軍團很多事都不能公布,否則造成的影響就能讓帝國一片嘩然。現在臨近開戰,文遠征若不是顧全大局,恐怕今天的會議上他們二人就能大打出手!”李硯秉解釋道。

一時間兩人無語,唐安是在思索東部邊境的形勢,而李硯秉則像是在頭痛雷破虜拋出的橄欖枝。

“將軍。”院中一名白衣女子快步離開大桌走到李硯秉身邊,遞過來一張草草的信箋。

李硯秉接過看了一眼便丟給唐安:“你那隊伍裏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被打斷思路,唐安疑惑的接過信箋,仔細看了一遍後驚訝道:“這怎麼會?”

李硯秉一邊拿起矮石桌上的另一封信箋,一邊說道:“能讓河圖魯冒險出手的總不會是凡物吧?”

唐安皺著眉回想了一遍,除了一些世家子弟外剩下的軍官都是沒有分量的,這河圖魯也清楚他動手的危險,又怎麼會對這一萬三千多無關緊要的人動手?

不過唐安也是慶幸那位莫修者尚未離開,發現河圖魯的第一時間便追了過去,雖然沒能抓到,卻也重傷了河圖魯。

“什麼!”就在唐安慶幸時,李硯秉卻是怒喝一聲,大手重重的拍在矮石桌上,發出一聲巨響!

唐安一驚,幾乎是本能的瞬間起身,一點靈氣微吐,身形驟然閃出十餘米,一路上留下數個殘影。

而院中忙碌的白衣人們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甚至都沒人往這邊看上一眼。

李硯秉仍是兀自憤怒不已,瞥了一眼閃身出去的唐安,用仍帶有怒氣的聲音道:“看看這個!”說著將手中的信箋狠狠的拍在矮石桌上。

有些尷尬的走回石桌邊,唐安拿起褶皺的信箋掃了一眼,而後也是瞬間怒道:“欺人太甚!”

信箋上的字並不多,短短兩行卻寫明了兩件事。

‘莫修者重傷河圖魯後遭遇埋伏,身受輕傷,河圖魯及二十名雲宗修者全身而退。’

‘野鹿村兩千戶共三千五百餘人被屠殺,已查明,凶手為雙峰帝國滲入者。’

“東執鎮,這幫畜生就認準東執鎮了?當真以為我李硯秉好欺負不成!”李硯秉再度怒吼。

唐安能理解他的憤怒。當做軍餉的黃金雖然失而複得,但這並不能免去李硯秉的失職之責,特別是李硯秉知道自己被人利用後卻依然要背黑鍋的屈辱。然而就在這件事過去沒多久,剛剛被派來監察東部邊境的莫修者卻又在自己的防區內遇伏受傷,雖然丟臉的是莫修者,但羞愧至極的莫修者難免會遷怒李硯秉。

野鹿村的事件則是火上澆油,一旦稍後事情傳開,東執鎮境內所有的村落都會惶恐自危,甚至產生規模性的動亂,這在即將爆發戰爭的邊境重鎮中,不亞於一顆定時.*,更容易引起恐怕尚未離開東執鎮的尉遲廣霄的在意。

然而,唐安的憤怒停留了一會兒,一個顯而易見的矛盾卻讓他瞬間清醒:

伏擊莫修者的如果是河圖魯,那幾乎同一時間又帶人偷襲冉雅一行人被打成重傷的,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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