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安琳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把腳又縮了回來,可是沒用,在她的視線中,那雙讓人神魂顛倒的眸子因為她的叫聲而慢慢張開,恰好看到了她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腳。
離他隻有一公分……
啊!她安琳好想死啊!
尷尬地堆起了滿臉笑容,安琳眉眼閃爍“我隻是、隻是做惡夢了,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分明的眉目睨了一眼明顯做賊心虛的安琳,遲懷景抿唇,淡淡說道“你說算命的對你說你這兩年命裏有個坎?”
“額?”安琳一怔,又點了點頭,不明白這個男人幹嘛突然說這個,但是那話倒也不是安琳胡編亂造的,去求護身符的時候,一個廟裏算命的還真說她這兩年命裏有個坎,過去了就萬事大吉,沒過去那就是心碎神傷,鬱鬱而終。
當第一次聽到這話,安琳當然是不屑得,開玩笑!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相信算命?所以她也就沒放在心上,昨天隻是為了博取遲懷景的同情可憐,所以才把那話說出來的。
“小東西,我討厭別人打擾我睡覺,說不定那個坎就是兩年後你的祖墳被刨了。”狹長的瞳仁微微眯起,劃過幾分危險氣息,話裏昭然若揭的警告讓安琳狠狠打了個哆嗦。
顫顫巍巍地抬眸,對上的是冷如冰窖的深瞳,那裏麵好像還有嗜血的光芒閃爍……
情不自禁地,她縮了縮脖子,對於散發著這種氣場的遲懷景有些畏懼。
見這個嘰嘰喳喳很不安分的小東西總算安靜了下來,遲懷景這才稍稍滿意地又閉上了眸子。
切,這個男人不滿就不滿唄,幹嘛凶自己,就不能好好說話啊?
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酸縈繞心尖,安琳委屈地撅了撅嘴,她咽了咽口水,不怕死地湊近了遲懷景。
利落的黑色短發下,他的下頷、鼻梁、眼睛,真是好看得比藝術品還要精致,沒有哪一處不充滿魅力,濃黑的睫毛擋住了他的眼睛,少了平日裏的疏離莫測,平添了幾分成熟的神秘。
安琳不禁看得有些癡了……
這個男人竟然凶自己,安琳蹙了蹙眉,眼睛珠子轉悠了幾圈,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而又狡黠的笑容。
她故意低下頭,靠在遲懷景的耳邊,刻意沉下聲音,軟綿綿的語氣好像甜美的棉花糖,安琳曖昧地說道“美好的夜晚過去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溫存一下啊?老公~”
她故意把“老公”這兩個字加重,學著電視劇裏那些嗲嗲的女明星的腔調,濃墨的眼睛裏蕩出了幾分瀲灩,安琳不禁嘴角上翹,心裏堅定地相信在她的攻勢下,姓遲的就別想睡一個好的回籠覺。
“恩?”
夢中的男人發出了一聲不知名的囈語。
哈哈!她終於可以整一下遲懷景了!吹彈可破的肌膚因為興奮而些許泛紅,安琳翹起唇角,自然而然地夾著一絲暖意,如同四月陽光。
“老公啊,你算沒算過你在早上睡一次覺,我們就少一次溫存呢?雖然我是沒算過啦……”
她說著,小爪子試圖去扒開遲懷景的手臂,殊不知下一秒,那雙濃黑深邃的眼睛突然睜開,瞥了自己一眼,然後不期然伸出手臂,強勢地把她拽到了懷裏,一隻手臂撐在床上,另一隻手掌輕浮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妖魅的眉角間是一派風流。
“我也沒算過,我們這麼有默契,不愧是一家的……”
邪魅而妖嬈的話吹在安琳耳畔邊,酥酥麻麻得,撩起了安琳一身雞皮疙瘩。
睜著迷茫的杏眸,安琳的小腦袋還沒反應過來飛速變化的局勢,好像剛才在上麵的是她吧……怎麼突然變成這貨在她上麵了?
而且,這姿勢,啊啊啊!她再一次悲催地被這貨床咚了!
“你、你要幹嘛?”
安琳戰戰兢兢,伸出小爪子想把男人頎長的身體推開,但是指尖傳來的是結實的觸感,努力了好幾下都沒有用,這貨就像是泰山壓頂,紋絲不動。
“我想幹什麼?剛才可是夫人你在點火呢……”
溫溫的氣息如同沙漠中的熱風吹在她的脖頸處,安琳的臉蛋一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她頓時蒙了,怎麼也想不到剛才主動的是她,而隻是幾秒的時間,情勢就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