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焱沒想到鳳七尋竟然會這麼直白的斥責他,而且一點情麵都不留,頓時臉色低沉一片,卻又礙於那麼多人在場,所以不好發作,隻能一忍再忍。而後者早已轉身看向端坐龍庭的天子,目光鎮定的說:“皇上,由此可見,這個所謂的物證不過是有心人故意仿造的,好用來嫁禍太子殿下!”
皇上點了點頭,眼神讚賞的看著鳳七尋,“甚好!你小小年紀,居然能想出這等出乎意料的法子,當真心思玲瓏屬世間難得呀!”
“皇上過獎!既然如此,是否能還太子清白了呢?”
“那是自然!”皇上轉頭看向仍舊跪在地上的赫連煜,“煜兒,七尋都已經設法證明你的清白了,還不快起來!”
“慢著,父皇,筆跡雖然是偽造的,但是還有手章印鑒呢!”赫連焱不死心的說。
鳳七尋白了他一眼,語氣冷冷的反問道:“連筆跡都可以偽造了,偽造個手章印鑒又怎麼會在話下呢?”
“對,七尋說的對,那手章印鑒定然也是偽造的無疑了!”皇上也頗為讚同的說,同時皺眉望著不依不饒的赫連焱,“焱兒,你難道不希望煜兒是被冤枉的嗎?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挑釁七尋呢?”
赫連焱心下一驚,急忙恭聲說道:“兒臣不敢,兒臣隻是想弄明白所有的事情,想必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不然不明不白的還了皇兄的清白,恐怕會有人覺得父皇有心包庇呢!”
皇上猛地一拍扶手,沉聲道:“朕看誰敢!”
他這才剛一發怒,下麵立刻跪伏了一地,齊聲高喊:“皇上息怒!”
“哼!都起來吧!”皇上冷哼了一聲,目光環視了一下眾人,最後落在了韓悅的身上,“韓悅,如今已經證明那個所謂的物證實屬偽造,你還有什麼話說?”
韓悅渾身一個哆嗦,結結巴巴的說:“臣…臣女…臣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臣女不知道那封信怎麼會是假的……”
“父皇,依兒臣看,那封信就是韓悅偽造的,好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嫁禍給皇兄,以免去自己的罪責!”赫連焱又適時的開了口。
“不,不是,我沒有,我也不知道那封信居然是假的,我真的不知道!”韓悅搖著頭,一臉驚惶的說。
“事到如今了你還要狡辯嗎?”赫連焱逼視著韓悅,厲聲斥道。
鳳七尋抬眸睨了赫連焱一眼,看來他是見陷害赫連煜不成,便決定把所有的罪責都讓韓悅擔下,可是事情怎麼會那麼盡如他的意呢?
“五皇子,你這麼說未免也太武斷了吧?”她挑眉問道。
“事實擺在眼前,何來武斷一說?”赫連焱不肯示弱的反問。
鳳七尋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韓悅麵前蹲了下來,直視著她問道:“悅表姐,你原來說這封信是太子派人給你送過去的,敢問送信的人長得什麼模樣?你又是怎麼知道他就是太子殿下的人呢?”
“我……”韓悅別開了眼,不敢直視鳳七尋的雙眸。
“怎麼?”鳳七尋皺起了眉頭。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送信的人,剛才的話是我瞎編的。我那天回到帳篷的時候,那封信就已經放在我的桌上了,我一看是太子哥哥的筆跡,所以就認為是殿下派人送過來的,因為見帳篷裏沒有人,所以直接放在桌上了!”韓悅囁嚅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