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悅困極了,眯起眼勉強地點頭,“好的。”
王景盛溫柔地看他們一會兒,轉過身出去。
……
這個時間,秦佩玲還沒有起床,但是她睡意很淺,隻是在床上躺著而已。
“太太,盛少過來了。”張琴進去通報。
秦佩玲意外,側過身體坐起來,“寶寶來了嗎?”
“沒有,盛少一個人過來的。”
秦佩玲的眸底浮起些失望,“你讓他進來吧。”
她有覺悟,自從她過來,麥文鑒就跟了過來。平靜了這些日子,也該出些事情。王景盛挑這個時間過來,必然有什麼話要講。
外頭有外人不方便,不如在臥室裏講。
沒多久,王景盛就進來了。他很安靜,默默地坐到秦佩玲的床邊。
彼此看一眼,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秦佩玲的心裏浮起些異樣,沉靜片刻,還是她先開口,“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王景盛整晚未睡,麵色稍稍有些倦意。
“我遇到難題。”
他的聲音很淡,“您是我親媽,我想讓您幫我拿個主意。”
秦佩玲心底忐忑,“說來聽聽。”
王景盛盯住她,一字一頓地說,“我知道您不是秦佩玲,您的真名叫甄靜宜,是香港甄家的女兒,甄家因為爺爺的緣故,家破人亡,您找麥文鑒幫忙,過來BJ找爺爺報仇。最後卻嫁給了爸爸,最終引來麥文鑒的報複,爸爸意外身亡,以及之後的一連串的事情。”
從他說第一句話開始,秦佩玲的麵色就變了,之後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烙鐵,一下又一下地灼燙著她。
“你怎麼知道的?麥文鑒告訴你的?”秦佩玲的聲音有些蒼涼。
“我自己查的。”
“你爸爸抹了所有的證據,又把真的秦佩玲弄去阿根廷。他跟我說,神探享特也查不出來。”
王景盛若有若無地勾起唇,“廣州這邊確實查不出來,但是香港這邊有您的老照片。也許您忘了,在我很小的時候,您有跟我講過,您是香港人。”
秦佩玲驀地抬起頭,眼底是不可思議,“那會兒你才三歲半。”
“可是我還記得。”
王景盛苦笑,“您很早就離開了我,我一直都在回味您跟我說過的話,一遍又一遍,反複記憶,所以就記住了。”
秦佩玲抿緊唇,聲音微微有些啞,“我想把這件事情帶進棺材的。”
“怎麼可能?麥文鑒還活著,他回來了,這件事情就不可能捂得住。”王景盛若有所思地看她,“而且,他捏住了大伯的把柄。”
秦佩玲疑惑,“他能捏住王希誠什麼把柄?”
“您不知道?”
王景盛盯緊她,想從她的麵上看出些端倪。
然而秦佩玲的表情是非常自然的迷惑,緩緩搖頭,“我不知道。”
王景盛的心情沉下去,他有一個很不好的推論,心頭焦灼起來。好不容易沉靜下來,他悶悶地問,“我想知道您和麥文鑒到底是什麼關係?”
秦佩玲怔住,盯著他看了好久,她搖頭,“我不想說。”
王景盛沉一口氣,直截了當地說,“他是您的前男友,您利用他報仇,最後卻拋棄了他。”
秦佩玲驀地拿手捂住臉,“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