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鐸懶洋洋地捏著她腰上的肉，聲音淡漫，“我哪有動手腳，就是你帶她去驗戒指的時候，我沒讓吳一說實話。”
餘佳眼睛又是一亮，“所以，那戒指裏頭其實是有跟蹤器的。”
趙鐸的眼中掠起些笑意，“盛少這麼賊，哪有可能讓路心悅失了蹤跡。不過……”
他輕皺起眉，繼續往下說，“這回確實有些詭異，肖俊說他很消沉。”
“他不是一直很消沉？”餘佳沒好氣地癟起嘴，“每回見到他都是冷著個臉，喜怒不辨的神情，按路心悅的話講，跟個門神似的。”
趙鐸突地凝起眸，研究地看她，“你這是……嫌棄我？”
餘佳眨眨眼，陡然想起自己老公跟盛少是同款，連忙辯解，“哪能呢，你在外頭那樣，在我這裏一直是溫柔體貼的好老公啊。”
她眯起眼笑，嘴裏像是塗了蜜。
趙鐸也確實吃她這一套，勾一勾唇，含蓄地說，“咱們是不是……回家去？”
餘佳秒悟，老公有需要，必須配合啊。
使勁點頭，“好啊。”
……
馬路對麵的黑色SUV絕塵而去，這時候，路心悅和周子濤剛剛點完茶水，開始聊人生。
“聽說你賣了房子。”
第一句話沒有出乎路心悅的意料，她笑笑，“你聽誰說的？”
周子濤感覺到她的防備，垂下眼簾，輕聲地答，“我是聽袁肖梅講的。”
路心悅頗意外，“你和她有聯絡？”
周子濤看著不好意思，老實作答，“我想知道你的境況，打電話問她的。她說你和王景盛分手了，鼓勵我追你。”
他含蓄地把話挑明了。
路心悅靜靜地看他，眉宇間透了些複雜。
遲疑片刻，她也挑明了說，“春節時，我有在BJ呆過幾天。中間有一天，我在希爾頓請客，有看到你和五叔沈自若。後來你也有跟我提過，說你在那兒看到我。那一回算是偶遇吧，當時我沒在意。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我產生了聯想。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媽之所以會出手攔截溫泉山項目，是因為你的推動。”
周子濤沒想到她這麼直接，麵色明顯暗了一格。
長長地吐一口氣，他苦笑，“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知道你終究會猜出原委，這段時間心裏一直說像揣著塊石頭，惴惴不安，也因此不敢過來見你。現在被你說破了，那塊石頭落地，尷尬之餘，心裏反而踏實了。”
路心悅疏淡地笑，“你答應過我，不把我的身世說出去。”
這個周子濤必須解釋，“我沒有說出去，是沈自若自己發現的。元旦時，咱們在雲外居門口遇到他，當時他沒什麼反應，等我們走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居然進了那個包廂，然後他就知道了你的身世。”
路心悅怔住，無語地搖頭，“沈自若也是個人精，這麼都能讓他摸出線索。”
周子濤淡淡地笑笑，繼續解釋，“他天性驕傲，卻是個私生子，看上去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實際卻很敏感，尤其觀察細致，遇到機會就會果斷抓住。但是這一回，他也沒有落到好，老太爺把他也召去了BJ，我估計整件事情都黃出來了。按老太爺一慣的作法，他和王景盛各打五十大板，這一局等於白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