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佳懶散地翹起唇，“隨便吧，這事兒是我對不起他們，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路心悅聽出些不對，直起腰，認真地說，“趙鐸是好老公，你不能給你們的關係埋下隱患。”
餘佳抬頭看她，目光裏頭透了些消極，“妹子，我不能那麼自私。當年我勾引他，害得前女友割脈自殺，這些年，他父母一直把那女人當媳婦看，趙鐸不跟我說，但是我知道，他對她也是有愧疚的。挺好的一家人，卻被我搞得四分五裂，我鳩占鵲巢近十年，也該把趙鐸還回去了。“
路心悅聽得泄氣，也不知道從哪個角度勸比較好，隻有歎一聲，“你一天到晚幹缺德事，這會兒怎麼又善良了？”
餘佳嘿嘿笑兩聲，“死變態馬上就到H城了，離回老家還有幾天時間，我要好好地跟他耍一耍。日後想起來，也是甜蜜的回憶。”
她達觀得很，拿起桌上的咖啡牛飲一口，“我的事情說來說去都是淚，就此略過了，咱們還是講點可樂的事情。”
路心悅無奈，隻得順著她的話題，“王文軒被哪個豪傑女子……仙人跳了？”
“不是什麼豪傑女子，就是個普通的會所嫩模，胸比較大。”
餘佳在胸前比了個手勢，嘖嘖著，“完全可以用波濤洶湧來形容，姐姐眼光極好，看出這個嫩模能撩起軒少爺的興致。她進包廂之前，我有坐在她附近與人聊天，說那男人出手闊綽，搞個百八十萬沒有問題。還舉了例子，之前有女的威脅報警，他要麵子直接給錢了事。估計那女的聽進去了，陪著喝酒的時候，加倍地來勁，果然得了王文軒的歡心，直接去樓上開房。玩得還挺歡，然後果然起了爭執，王文軒居然還打人，把小嫩模打得嗷嗷的。她氣不過，打電話找人過來揍他，順帶著訛錢。場麵搞大了，自然有不明真相的路人報警。”
餘佳愈說愈興奮，路心悅也是聽得興致勃勃。
“王文軒被人撈出去了，那女的怎麼樣了？”
“本來按著賣淫罪，那女的拘留幾天就能出來。但是王文軒這邊有狠角色，動作非常快，徹查了小嫩模的背景，可能打算按涉黑的方向弄她，那樣的話，就不好說了，判刑都有可能。”
說到這裏，餘佳挑了挑眼皮，慢悠悠地說，“這事兒周子濤有份。”
路心悅原本以為周子濤隻是幫忙撈王文軒出來，現在聽來，似乎還有打擊抱複的內容。
眉頭微微蹙起，她很難把周子濤這個彬彬有禮的學院派君子，和這種事情畫上等號。
餘佳得了王景盛的專項資金，要使勁地往周子濤身上潑髒水。
舔一舔唇，她繼續往下說，“妹子，人這個東西可塑性很強，你看我，當年也是一身正氣的警界霸王花，現在呢，為了錢，什麼樣的缺德事都幹。周子濤混的圈子不好，五叔的行為做派屬於正邪難辨，王文軒是十足的大反派。天天和這些人在一起，算計來算計去的，以他的聰明才智，搞不好能在其中拔到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