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他不會。”路心悅警惕地看她，“你是不是收了王景盛的錢？抹黑周子濤。”
“哪能呢？”
餘佳必然不能承認，嘿嘿地笑，“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你不相信是因為忠言逆耳。”
路心悅沒好氣地瞍她一眼，“周子濤就算幹啥缺德事，也跟你似的，是工作需要。”
餘佳瞪圓了眼，正兒八經地說，“你啊，小心思要端正了。盛少已經看出苗頭，他拿戒指套住你是警告，你別不當回事。周子濤畢竟是新入行，跟盛少鬥還是嫩點，你別害了他。”
路心悅聽出些異樣，眉頭皺一皺，“聽你這話，讓我覺得王景盛手底下的哼哈二將，肖俊領了一支白部隊，在錦城一線做戰。你家死變態領了一支暗部隊，幫他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餘佳輕輕眨眼，“你丫的也太聰明了吧。”
路心悅怔住，“至於嘛？”
餘佳“嗬“一聲，吊兒郎當地架起二郎腿，“你啊，盛少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不知道世態炎涼。房地產這個圈子有多雜你不知道？上到政要，下到民工，三教九流黑白兩道全部都要打交道，盛少做些布局也是應該的。五叔那邊也差不多，否則他們不可能在嫩模這件事情上反應這麼快。”
路心悅心頭一跳，忍不住擔心起來，“你有在中間動過手腳，會不會查過來？”
餘佳甩甩頭，“哪有那麼容易。就算他們看出不對，死變態已經在路上了，等他一到，再大的風雨也是……風調雨順。”
路心悅複雜地笑笑，話題又拐回去，“你家趙鐸是什麼意思？”
“他啊。”
餘佳拖長了聲音，笑容苦澀，“他是個孝子，每個月都給父母寄東西，但是很少回去。他不說這事兒，我提起他也不搭理，我發火罵他，他就跟我妖精打架三百式。時間久了，我也就不提了。”
路心悅搖頭，“你倆不交流這事兒怎麼行，你得逼他。”
“怎麼逼？”
“欲擒故縱。”
“我不能生小孩是硬傷，擒來幹嘛？不如放他享受天倫之樂。”
路心悅歎氣，“這事兒擱你這兒，怎麼就成了死循環呢？”
餘佳不難過，嘿嘿笑兩聲，“咱不說這些沉悶的，姐姐有一肚子的傳奇跟你放送一下。”
路心悅無奈地點頭，“說來聽聽。”
故事一開講，氣氛立時活潑了。
太過專注，二人都沒有注意到，吧台角落坐了一個精瘦的黑衣男，他輕蹙著眉毛，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她們。
中間，他有拿出手機，狀似無意地對著她們的方向。
……
與此同時，城西某高檔別墅內。
王文軒陰沉著臉，冷鷙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女人。
“是她嗎？”
聲音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寒氣森森。
那女人二十幾歲，長發被人死命地揪過，亂蓬蓬地散落著，遮住了額角的一個大包。露在外麵的臉頰明顯地青腫了一塊，唇角有血絲。
她麵色煞白，手指抖抖地拿起地上的手機，仔細地看。
“是她。”
她哭著說，“我也是頭一回見到她，她主動拉著我說話，說您是個冤大頭，伺候的好，一晚上給幾十萬不在話下。而且您很要麵子，之前有女人報警威脅，您怕張揚，給了一百多萬封口。她說得有模有樣，趙琪可能聽進去了，進去以後就可盡的挑逗您。可是我沒有啊，我是因為您長得好看，才對您另眼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