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郡王整人,西涼大亂(2 / 3)

沐濤咬咬牙,狠狠心,準備舍棄侍衛們,自己逃命,猛然轉過身,卻見那優雅的一襲白衣近在咫尺,深邃的目光淡淡看著他:“想不到西涼沐國公府的沐二將軍居然會臨陣脫逃,真是丟盡了西涼人的顏麵。”

淡漠的聲音透著濃濃的不屑與嘲諷。

沐濤怒氣衝天,用上十層功力,咬牙切齒的提掌打向東方珩:“你們害本將軍變成殘廢,本將軍燒死你們是一報還一報,有何不對?”隻有這麼咆哮著,給自己增加底氣,沐濤才敢攻擊東方珩。

東方珩輕輕轉身,避過沐濤的強勢掌力,手腕一翻,重重打到了他胸口上,沐濤高大的身軀被打出四五米遠,重重掉落在地,摔的全身疼痛,胸口氣血翻騰,‘噗’的一聲,吐出漫天血珠。

東方珩淡漠的聲音在大街上響起:“你貪墨邊關將士餉銀是對君不忠,對下屬不義,讓自己親生父親頂罪,是為不孝,無故傷害無辜掌櫃,小二是為不仁,你沐二將軍真真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無恥小人,人人得而誅之……”

沐濤瞬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自己做的隱蔽事,除了姑姑外,連刑部和京兆府的人都不知道,東方珩是如何知曉的?

難道他在憑空猜測,想要試探自己,自己絕不能上他的當:“東方珩,想誣陷本將軍,也請你找個合適的理由,本將軍是重孝道之人,就算要人背黑鍋,也不可能找自己的親生父親!”

他貪墨餉銀時,隻想著用沐國公的名義貪著方便,又暗中使了許多巧計,覺的做的天衣無縫,兵部查不到他,沒想過會連累父親出事,否則,他絕對會另外找個替罪羊,和沐國公府完全撇清關係。

東方珩墨眉微挑:“如此說來,那些餉銀真是沐國公貪墨的?”

“人證物證俱在了,還有什麼可懷疑的?”沐濤強急著摘清自己,這番話沒經過大膽腦,脫口而出,胸口傳來陣陣刺痛,他狠狠瞪向東方珩:“你是青焰安郡王,插手我們西涼的事情,管的也太寬了!”

“本王聽聞,貪墨銀兩的簽字,與沐國公的字跡不符,京兆府和刑部都起了疑,當真不是沐二將軍所為?”東方珩皺眉看著沐濤。

沐濤不屑的嗤笑一聲,東方珩和沐國公府結了梁子,巴不得沐國公府出事,絕不會為他父親鳴怨、報不平,他的話表麵看著是在為沐國公著想,實則是想以另外的方法,將沐國公府打入另一個深淵,永世不得翻身:

“東方珩,你不知道字跡是可以改變的嗎?聰明人貪墨銀兩,都會寫與平時完全不同的字跡。”

東方珩微微沉下眼瞼,了解的點了點頭,低喃道:“原來如此!”

沐濤見東方珩走神,心中一喜,好機會啊!

目光一寒,他撿起地上散落的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徑直刺向東方珩,眸中閃爍著濃濃的恨意,青焰戰神,去死吧!

東方珩抬眸看著怒氣騰騰,飛射而來的沐濤,嘴角輕勾起一抹笑,極淺,極淡,卻透著說不出的冰冷與詭異,足尖輕輕一踢,地上散落的一柄鋒利長劍飛起,在半空中揮劃出一道耀眼的銀光,徑直刺進了沐濤胸口。

他飛馳的動作猛然一頓,隨即被長劍的巨大力道帶的倒飛出去,重重釘在了牆壁上,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雙目赤紅著,嘴角溢出一縷縷鮮血,陣陣疼痛像針紮一樣,在全身快速漫延開來。

東方珩沒有步步逼近,輕輕轉過了身:“沐二將軍剛才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淡淡的聲音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強勢語氣,聽的人心尖發顫。

看完了戲的京兆府捕快,侍衛們異口同聲的回答:“聽的一清二楚!”剛才東方珩,沐濤打的激烈,他們插不上手,如今,沐濤被釘到牆壁上,打鬥結束,他們也該辦正事了。

沐濤看著那一排官差,先是一怔,回想剛才的種種事情,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恨恨的瞪向東方珩,眼睛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東方珩引誘自己說那些話,是想將貪墨之事推到沐國公身上,定他的重罪。

是他,是他害了父親啊,他死也不會讓東方珩詭計得逞的,嘴巴大張著,眼睛微微凸出,急切的想要解釋:“餉銀是我貪的,和沐國公無關,完全無關!”

可他胸口被劍穿透,受了重傷,隻要嘴巴一張,就會有無數血沫湧出來,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安符,他急切的解釋聽到別人耳中,隻是血沫上湧的呼呼聲。

“安郡王,郡王妃告辭!”捕快,官差們想要的消息已經得到,禮貌的向東方珩,沈璃雪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沐濤心急如焚,捕快們走了,東方珩不會放過自己,父親也會被自己連累進大牢,他眼睛凸出著,左手扔掉長劍,緊握了胸前的劍柄,用力想要拔出來。

東方珩深邃的目光凝出一抹清冷光華,手指一彈,一股強勢的力道打到了沐濤左手上,左手不受控製的猛然一抖,鋒利的劍刃瞬間刺破了心髒,他瞳孔猛然一縮,胸膛裏傳來心開裂的聲,眼瞼抬起,恨恨的瞪著東方珩,憤怒的眼眸漸漸轉為一片死灰,雙手慢慢垂下,頭也無力的耷拉下來,眼睛睜的大大的,死不瞑目,仿佛在說,他不甘心,不甘心……

沈璃雪輕輕咳嗽著,看著沐濤毫無生機的身體,凝凝眉:他死了!

京兆府大堂,京兆府,刑部,官差以及圍觀的百姓們,都等著有些無聊,這都過了快一柱香了,沐濤怎麼還沒抓來,莫不是他拒捕,在和官差們打鬥吧?

沐國公心思也是一沉,捅出**,讓沐濤坐牢的計劃是他和淑妃定下的,事先沒有通知沐濤,就是怕他不同意,等他到了大堂,沐國公會悄悄和他講清厲害關係,再以父親的身份壓壓他,讓他把罪認了,保住沐國公府,日後,他會再想辦法把沐濤救出來。

京兆府的人前去抓人,是因沐國公的案子,濤兒應該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打人。

京兆府望望天空高懸的太陽,很快就到午時,三審必須在今天得出結果,沐濤怎麼還沒帶來,再派人去催催。

嘴唇動了動,正準備開口,官差們的提醒聲自門口傳來:“沐二少爺來了,讓一下,讓一下!”

來了就好!

京兆府坐正身體,向外望去,人群自動讓出了一條道,兩名官差抬著一副單架走了進來,單架上躺著一名男子,眼睛緊閉著,衣衫淩亂,全身是血,正是沐濤,猛然一怔:“這是怎麼回事?”拒捕,被打成重傷了嗎?

官差雙手抱拳,恭聲道:“回大人,沐濤放火燒酒樓,被青焰安郡王重傷,許是覺得自己技不如人,想不開,自盡了!”東方珩的內力打的非常巧妙,捕快,官差們都沒察覺到,在他們的方向看去,沐濤就是拿著劍,自己殺死了自己。

“不可能!”沐國公看著滿身鮮血,眼眸緊閉,毫無生息的兒子,眼眸噴火,憤怒的咆哮,他這個兒子的確不成器,但性子很堅韌,絕不會因為技不如人就自盡:“他是被人所害,絕不是自盡。”

捕快不悅的皺起眉頭,稟報的事實被人懷疑,換誰都不會高興:“沐國公,二公子自盡時許多人親眼所見,卑職可叫他們前來作證!”

沐國公沒有說話,看著沐濤的屍體,蒼老的眸中寒光閃爍,大手緊緊握了起來:沐濤一死,死無對證,自己可以將罪名都推到他身上,成功脫罪,沐國公府暫安全了,但是,自己絕不會放過害死濤兒之人。

京兆府皺了皺眉,一具屍體,是沒有辦法審問的,抬眸看向侍衛們,正色道:“沐二公子死前可有說些什麼?”

“回大人,二少爺臨死前交待,他並沒有貪墨餉銀,那些簽字是沐國公變換了字跡簽上去的……”

“住口。”沐國公厲聲打斷了捕快的話:“濤兒絕不會這麼說!”他的兒子,他了解的非常清楚,絕不可能在臨死前拉他做墊背。

捕快麵容一冷:“沐國公,卑職和二公子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絕不會冤枉他,二公子的話,卑職們都聽的清清楚楚,還有許多行人也聽到了,他們都可以做為證人……”

捕快使了個眼色,幾名官差和十多名行人走進大堂,異口同聲道:“卑職(草民)的確聽到二少爺否認貪墨餉銀,還指證簽字可以作假!”

京兆府一拍驚堂木,冷聲道:“沐國公,人證物證俱在,二公子否則貪墨銀兩,你還有何話說?”

“哈哈哈!”沐國公看著沐濤的屍體,低低的笑了起來。

人們相互對望一眼,麵麵相覷,沐國公怎麼了?被親子之死,重罪之名壓的瘋了麼?

沐國公在人們的竊竊私語中,突然抬起頭,仰天大笑,笑聲瘋狂中帶著滄桑,好不淒涼,多年朝堂勾心鬥角,他豈會看不明白事情**。

有人設計了沐國公的兒子,刺激他說出並未貪墨餉銀,字跡可以造假後,再不著痕跡的殺了他,死無對證,沐國公就必須擔下貪墨銀兩的罪名,他一死,沐國公府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嗬嗬,他的對手算計好了一切,一步一步將他和他的兒子逼上絕路,毫不留情的趕盡殺絕。

“沐國公,你可認罪?”京兆府看著接近瘋癲的沐國公,緊緊皺起眉頭,用力拍了驚堂木,他是真瘋也好,裝瘋也罷,京兆府都會給出最合適的判決。

“請問大人,我會被判何罪?”沐國公突然抬頭看向京兆府和刑部大人,目光蒼涼,答非所問。

京兆府清清嗓子,朗聲道:“你貪墨餉銀,數量巨大,按律當斬,不過,沐國公立下赫赫戰功,可從輕處罰,關進大牢,監禁終身!”

沐國公看著大堂上方高懸的‘光明正大’的牌匾,嘴角彎起一抹冰冷的笑,關進大牢,監禁終身,這就是他為國操勞一世所得的下場,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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