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垂死掙紮(2 / 3)

“住口!”阮初晴麵『色』陰沉的可怕,一記淩厲的掌風對著蘇烈打了過去,他已經知道她會武功,她也不必再隱瞞。

蘇烈毫不退讓,迎麵接了一掌,隻聽:“砰!”的一聲,兩掌在半空中對上,散出強烈的波動,震的丫鬟,嬤嬤們全部後退四五步方才站穩,麵『色』煞白,身體抑製不住輕輕顫抖。

“武功真是不錯,可惜,練的再好,東方朔也不會看一眼!”蘇烈挑眉看著阮初晴,連嘲帶諷,眸中厲光閃爍。

“蘇烈,你不要欺人太甚!”阮初晴咬牙切齒,眼眸深處騰起熊熊兩團怒火。

“怎麼?想謀殺親夫?憑你還沒那麼大本事。”蘇烈挑釁的看著阮初晴,嘴角微揚,勾勒出一抹殘妄的笑。

“正妻阮初晴持家不穩,致使我身中巨毒,命在旦夕,關進家廟思過二十年,不得有丫鬟伺候!”

她心裏一直沒有他,他又何必再花銀子養她,精致的房間,高貴的地位,無上的權利,他當初給她的,全部都收回,看她還如何囂張。

“蘇烈,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一定要做的這麼絕嗎?”阮初晴的麵『色』陰沉的可怕,關她進家廟,是想奪了她的管家大權,讓她顏麵盡失,在溫國公再無立足之地。

家廟裏許久都不打掃一次,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肮髒無比,他不許她帶丫鬟進去,就是想讓她事事親自動手,她是名門千金,高貴的溫國公夫人,做三等丫鬟的粗活,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阮初晴,你給我下毒『藥』的時候,可曾留過情麵?”蘇烈咬牙切齒的質問。

阮初晴挑挑眉:“蘇烈,你並沒有找到證據,如果你硬要懷疑我,我也無話可說,既然咱們相看兩生厭,不如分開,各過各的!”

“休妻?你休想,你是我蘇烈名媒正娶的妻子,生是我蘇家的人,死是我蘇家的鬼!”她想名正言順的接近戰王,嫁給戰王,他就偏不讓她如願,死了也要將她的屍體安葬在蘇家的墳墓裏,別想和戰王扯上半點關係。

“我和你和離!”阮初晴才不會這麼沒麵子的被人休,她要和離,要自己掌握主動權。

蘇烈冷冷一笑,傲然道:“你犯下大錯,對不起我,就算要合離,也要等懲罰完了才有資格!”

“來人,送夫人去家廟思過,嚴加看守!”蘇烈沒找到證據,才會隻讓她思過,如果找到了翠粉花,他定會將她碎屍萬段。

“蘇烈,你不要太過份!”阮初晴見幾名侍衛真的走上前來押她,怒氣衝天,掌力出手的瞬間,又收了回來,她武功雖高,卻不是蘇烈的對手,如果硬碰硬,他肯定能拿下她,氣憤之餘,廢去她的武功,她可就半點依仗都沒有了。

“隻是送你去家廟,又不是要你『性』命,怎麼能叫過份!”蘇烈瞟了阮初晴一眼,眸中閃過一道陰冷:“溫國公府內院的大小事情暫交白姨娘處理!”

身為正妻,最在意的就是管家大權,蘇烈當著阮初晴的麵,把管家大權交到白姨娘手中,是故意刺激她,羞辱她,將她貶低,低到十八層地獄裏去。

“多謝老爺!”傷心的白姨娘瞬間回過了神,欣喜的答應下來,老爺讓她管家,是對她重視,有情意,她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難過了。

阮初晴恨恨的瞪了白姨娘一眼,她和沈璃雪是一夥的,自己落到今天這種下場,沈璃雪脫不了關係,嗬嗬,害了雨婷,又來害她,真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愣著幹什麼,把阮初晴押走!”蘇烈看到阮初晴的臉,就覺得心煩氣燥,無比刺眼,厲聲下了命令。

“是!”侍衛們答應一聲,快速押著阮初晴去了家廟。

家廟裏許久都不住人,滿室的灰塵,蜘蛛網,根本無法下腳,推開房門,一股『潮』濕的晦味撲麵而來,嗆的人連連咳嗽。

侍衛們將阮初晴押來後,忍不住肮髒,快速離開了,阮初晴站在門外,看著破敗的房屋,滿麵陰沉,咬牙切齒:蘇烈,你做的好,做的很好!

抬頭望望天空,夜幕已經降臨,萬家燈火全部點亮,遠遠的傳來陣陣歡聲笑語,阮初晴看著漆黑一團的家廟,胸中怒火翻騰:“來人,給我拿蠟燭來!”

一名侍衛推門走了進來:“夫人,老爺吩咐,不許您拿府裏的任何東西,如果您要亮光,請自己想辦法。”

阮初晴怒氣衝天:“這裏黑漆漆的,沒有蠟燭,沒有火折子,我怎麼想辦法?”

侍衛暗暗撇嘴,心中不屑冷哼,這裏是家廟,不是舒服的臥室,還想點蠟燭,拿根木棍點燃照明就是天大的恩賜了。

見侍衛不說話,阮初晴以為他也不知道如何點光,不耐煩的擺擺手:“吩咐廚房,給我送晚膳來!”

“回夫人,老爺吩咐,不許您吃府裏的,要吃東西,您自己在家廟裏想辦法!”侍衛看阮初晴的目光充滿不屑,她犯了大錯,被貶到家廟裏思過,又不是來享福的,居然還想吩咐廚房吃大魚大肉,沒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和身份吧。

“家廟裏什麼都沒有,我吃什麼?蜘蛛,臭蟲,蒼蠅還是蚊子?”阮初晴驚聲高呼。

“卑職不知!”侍衛看出來了,阮初晴還沒認清自己的處境,以為她還是高高在上的溫國公夫人,讓下人們時時處處都要以她為先,他心中不屑,也懶得再和她講道理,直接敷衍她。

“蘇烈是想餓死我嗎?”阮初晴美眸中怒火燃燒,美麗的麵容微微扭曲,映著暗下來的天『色』,格外滲人。

“卑職不知!”侍衛低了頭,繼續敷衍。

“你除了說不知,還會說什麼?”對著機械的侍衛,一問三不知,阮初晴胸中怒火更濃。

“卑職不知!”侍衛不理會她的怒氣,再次敷衍。

“滾!”阮初晴胸中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熊熊燃燒起來。

“是!”侍衛後退一步,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將阮初晴關在了陰森恐怖,晦氣熏天,塵土遍地的家廟。

“蘇烈!”阮初晴憤怒的吼叫穿透雲層,響徹雲宵,震驚了附近的侍衛。

侍衛們『揉』『揉』耳朵,手握長劍,繼續站立著,裝沒聽到。

家廟裏,阮初晴看著破爛,髒汙,根本不能住人的房間,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小手緊握成拳,將她害到今天這種地步的,除了蘇烈,還有沈璃雪,林青竹那個賤人生的女兒,和林青竹一樣犯賤,她絕不會放過她。

抬頭望望黑『色』的夜幕,阮初晴冷冷一笑,雙足輕點,窈窕的身形瞬間飛了出家廟,徑直向著一個方向飛去,站在門外的侍衛們,眼睛瞪的溜圓,警覺『性』也很高,卻沒有發現,裏麵的人已經離開了。

阮初晴纖細的身形在夜『色』中快速飛翔,很快來到近郊的一間小院前,小院正中的屋簷上,掛著一盞馬燈,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一方小凳子上,仔細挑撿著小籃中的各種草『藥』,神情專注,昏黃的燈炮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堂堂青焰丞相,落得如此下場,你就不憤恨?”阮初晴緩步走進小院,冷聲詢問那名男子。

沈明輝抬頭看向阮初晴,他光潔的下巴上長滿了青『色』的胡須,白『色』的臉隱隱泛黃,眉宇間彌漫著濃濃的愁雲,眼眸中閃爍著無邊的疲憊。

“你……”阮初晴猛然一怔,她怎麼都沒想到,短短幾天不見,沈明輝居然像變了一個人,一下子老了二十年。

“我身中蠱毒,名不久矣,就算爭到,又能享受得了多久?”沈明輝長歎一聲,低下頭去,繼續撿草『藥』。

阮初晴走上前來,看到籃子裏的草『藥』很新鮮,有的還帶著『潮』濕的土,顯然是今天剛挖來的:“你居然親自采『藥』?”

“『藥』太貴,我買不起,隻好自己采『藥』!”沈明輝低低的說著。

阮初晴撇撇嘴:“你有個好女兒是戰王的義女,你去找她,會有源源不斷的『藥』材,不必這麼辛苦。”

沈明輝動作一頓,隨即又動手擺弄『藥』材:“我們已經斷絕父女關係了!”

“你們是親生父女,血緣關係是斷不掉的,你對她有生育之恩,你有難,她坐視不理,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阮初晴義正詞嚴,為沈明輝報不平。

“戰王不好惹!”沈明輝已經是無權無勢的平民,哪裏還敢去戰王府找沈璃雪的麻煩。

“原來你在顧及這個!”阮初晴挑挑眉,嘴角揚起,似笑非笑:“十六年前的戰王同樣不好惹,咱們兩人不是一樣招惹了,平安無事的過了十六年哪,那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了,我可沒撈到什麼好處!”

“你又要幹什麼?”沈明輝停下手中動作,看向阮初晴。

“我有個計劃,如果成功了,受益匪淺,你可以解去蠱毒,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不必再像現在這樣,天天自己勞心勞力的辛苦去挖草『藥』,你要不要再與我合作一次?”阮初晴詭異的笑著,平靜的聲音中帶著濃烈的蠱『惑』味道。

“我中的蠱毒有解?”沈明輝皺起眉頭。

“隻要人沒死,蠱毒就有解掉的希望,南疆幾乎人人懂蠱,你絕望什麼?”阮初晴瞪了沈明輝一眼,暗罵他是沒用的男人,貪生怕死,隻會享受安逸,成不了什麼大事。

沈明輝雙手猛然一緊,是啊,他天天都在服『藥』,那蠱並沒有傷他太多,他如果有條件,完全可以找個厲害人,將蠱『逼』出,十六年前的合作,他得了很大利益,這一次,應該也能得到不錯的利益:“什麼計劃?”

阮初晴嘴角微挑,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沈丞相同意合作,咱們的計劃,就成功一半了!”

順天府大牢,溫國公提著食盒,走進一間牢房,牢房最裏端,用木板簡單的搭了個小床,旁邊還有個小桌子,雖然很簡陋,但比其他牢房要舒適許多。

“雨婷!”溫國公看著坐在桌邊,拿著木梳,有一下沒一下輕理頭發的蘇雨婷,輕聲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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